“公主手上有伤,今日便……暂作歇息吧。”也好给他点时间冷静下,他觉着自己这样下去,以前的仇没报回来不说,还要搭进去点别的。
“不用,母后只打了本宫左手,还给我留着右手写字呢!”
池芫“本宫”称呼久了,有些改不过来,但后一句又还是改了回来。
沈昭慕:“……公主倒也不必这般用功。”
池芫反唇以击,“但夫子说过,今日事今日毕,今天该写的字还是要写完的。”
说着,她举起完好的右手,做了个招财猫的动作,憨憨的。
一时拿不出话来堵她,反被自己的话堵住嘴的沈昭慕,抿了下嘴角,只好将字帖翻开。
“夫子坐下吧,我自己写,之前是我许久不练字手生了。”
刚要抬笔的沈昭慕,又只好放下。
而池芫已经乖乖地开始习字,坐得端正笔直,写的字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无力,端的是清秀。
一笔一划,也没写错。
“夫子若是觉着无趣,不如看看我买的书?”
她微微抬头去蘸墨,见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不禁眨了下美目。
说着,绿珠便将书递给他。
他看了眼绿珠,不由得问,“红袖呢?”
他记着那宫女与她形影不离。
闻言,池芫嘴角微微耷拉了下,眉心一锁,“挨了板子,最近都躺着养伤不能当值。”
少见玉华公主会为旁人受伤烦忧,尤其是宫人,沈昭慕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和讽刺。
不觉问道,“不过是宫婢,公主不必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