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肯侍寝。”
沈昭慕见池芫拿着帕子挡着脸,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他的模样,既气又好笑。
气的是她自己都知道此时的尊容难以示人,怎么就胆大包天地对着皇上?
不怕一个触怒龙颜,再被打入冷宫?
“不想侍寝。”
“那你想如何——”
在池芫低着头理直气壮的回答下,沈昭慕脱口而出便问,但话说一半,他便适时地住了口。
总觉得,接下来的话,不是他会想听的。
“可不可以……”
只开了个头的池芫,就被沈昭慕一个凉凉的眼神止住了。
她索性以帕子遮面,越过他,朝寝殿方向走去。
“雀儿,嬷嬷,地龙烧上!”
裹紧了自己的毛领子,池芫一步一哆嗦,快步进了殿内。
沈昭慕看了眼她的背影,低头,见地上有个藕色的荷包静静躺着,俯身,拾起,拍了拍,回头时,宝珍殿的门却关了。
他眸子一暗,算了,下回有机会再还吧。
次日,池芫去慈宁宫请安时,太后便问,“听闻贵妃昨日侍寝又失败了。”
“……”
池芫捧茶盏的手一顿,面上挂着无奈的笑。
“这宫里还真是藏不住事,这么快就传到太后您老人家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