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陆宴景皱眉,仿佛才想到这个令他厌烦的存在:“现在安晴不缺血袋,季浅已经没用了。”
“......”
陆湘琳目送走向安晴手术室的陆宴景,只觉得浑身恶寒。
她想不到她哥哥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无情的。
“不,季浅是我的杀父仇人,她遭报应是应该的......”
陆湘琳拍拍自己的脸,说服自己:“这个时候可不能圣母心泛滥,我可怜她谁可怜我?”
陆湘琳心神不宁的把母亲送回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医院传来好消息。
安晴的命保住了,已经被送到监护室,她们可以约时间探视。
电话里陆宴景一直在交代安晴的情况,陆湘琳顶着黑眼圈听的有点不耐烦。
“哥,季浅救回来了吗?”陆湘琳终于打断陆宴景的话。
转折太快,陆宴景一时没接上话,片刻他道:“我没时间管她。”
“......”陆湘琳又被噎了一下,如鲠在喉的感觉。
安晴的手术室和季浅的抢救室不过几步之遥,陆宴景在安晴手术室外等着也是无用,怎么就不能移步去看季浅一眼?
想到陆宴景当初和季浅热恋时的样子,陆湘琳此时只感受到对人性背离的恐惧。
爱的时候对方的缺点都是好的,不爱的时候哪怕你死了,对方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湘琳?”
拎着大包小包的陆母,连喊了陆湘琳几遍都没得到回应,不由皱起眉头。
陆湘琳心虚的看了陆母一眼,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