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她是装病。不过,不是为了躲灾,而是为了躲你。你赌不赌?”程柏升道。

    盛长裕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才说:“她巴不得贴上来,有什么可躲?”

    “你不敢赌?”

    “你激老子?”

    “对。”程柏升笑道,“激将法你吃不吃?”

    “不吃。”盛长裕懒懒道,“给她送点补品,警告她下次别想躲清闲。她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不怀疑她躲你?”

    “我成天无聊琢磨她?”盛长裕的口吻,比烟雾还轻薄,“过几日你去视察,别在家里闲出屁。”

    翌日,督军府的补品送到了老宅。

    老夫人昨日被盛长裕气得心梗,一夜没睡好。

    今天见他送了礼来,知道他服软了,心情略微松快几分;可想到徐芳渡落胎,孙儿又成泡影,老夫人的心口再次一拧。

    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对军政府的副官摆摆手:“送去三姨太那里,我不经手。”

    副官很为难:“老夫人,督军没说送给三姨太。这是给夫人的。”

    老夫人怫然作色:“他什么意思?”

    副官吓一跳,进退不得:“老夫人,督军没明示!”

    “他就是想要气死我!”老夫人怒道,“他分不清轻重吗?好好,他非要这样是吧?送去,都给我送到摘玉居去!”

    副官战战兢兢应是,吩咐人把几个箱笼都抬出去。

    摘玉居的客厅,堆满了督军府送来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