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享过福,吃饱穿暖不挨打,她就无比感恩,江太太还收了她做养女,给她身份,供她出国。”盛长宽说。
戴云兮可怜,也可恨。
但这不是她的错。因为推动她做这些事的,不是她内心的欲念、贪婪,而是江太太。
江太太知晓她的脆弱,加以利用,把她驯化成了家犬,利用她作恶。
盛长宽每每想起自己被她利用,也是恨的。饶是再生气,他也想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她快要死了。
葛宝娴未必是她杀的,可江太太需要她顶罪,她就要死。
临死前,何必再去折辱她?
盛长宽也想骂。只是人死万事休,他不愿再计较了。
盛家没去刑场,江太太却去了。
听人说,江太太哭得肝肠寸断,戴云兮静静看着她,竟是笑了。
也许,她到了临终前,才看清楚养母的嘴脸。
戴云兮死后,江太太“病倒”了,闭门不出。
宁祯的父亲回城休沐,宁祯立马回了趟家。
“长裕最近很忙?”宁州同问。
宁祯:“葛明亲自来请辞了,决定回乡。长裕说,葛明这是记恨了他,以为他联合江家杀了葛五小姐。”
宁州同冷哼:“他小瞧了督军。”
“督军已经有了合适的人放在铁路局,葛明请辞,有人能顶上。”宁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