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安听得那句相似,便心惊肉跳。

    此刻女眷桌上,亦是机锋交错。

    “裴夫人,当初是秦某不懂事,抓错了奸,您可不要怪罪呀。”秦夫人笑意吟吟道。

    秦夫人如今身怀有孕,全依赖朝宁,当然要借此给裴氏落脸。

    “您的长子如此出息,不知何时,能认祖归宗啊?”

    裴玉琴指尖掐进肉里。

    “这般出众的孩儿,流落在外,当真可惜。裴夫人,便是做个姨娘,也比无名无分的好啊。”秦夫人慢悠悠道。

    “我家景淮不做庶子!”裴玉琴憋出一句。

    “他是堂堂正正的长子。”

    “不被爱的才是外室。”裴玉琴想起女儿说的话,当即道。

    众位正室,纷纷露出了厌恶的模样。

    裴玉琴,无非是仗着儿子出众,陆家老太太又亲自发了话,才勉强与她们一桌。

    否则,她一个外室,她也配??

    陆朝宁捏着母亲的酒杯把玩。

    谁都没发现,小家伙耍了个障眼法,交换了两人的酒杯。

    裴玉琴郁闷之下,端起酒杯,一口咽下。

    辛辣的苦涩刺的她喉咙发紧,只觉呛得难受。

    “老太太,玉琴失陪,出去换身衣裳。”裴玉琴想起近日陆奉安的疏远,心头便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