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初他下去撕毁告示，人群中便有人喊：“林师兄为男子仗义执言，是读书人表率，咱们听你的。”
“林师兄干得好，林师兄不愧是国子监学生！你若带头，咱们都以你为先！”
“从今以后，林师兄就是这一辈领头人！”
“对，领头人！”
这一通吹嘘，他当时就有几分飘飘然。
然后一步步走到现在，面子里子全丢了，还付费教书。
“罢了，不提那些，能得圣人指点已是林某之福。”林师兄不再多想，只觉得自己想多了。
众人与陆宇祯打过招呼，便进去备课。
陆朝宁坐在院内，见报名的孩子无数，眼底亮晶晶的。
“你知道女学与普通学堂有什么不一样吗？”陆朝宁指着院中的女孩子问天道。
天道看了一眼，轻声道：“她们眼里有光，有火。”
“女子读书，得来不易。她们每个人都很珍惜这一次机会，想要成为燃烧的第一把火。”她们眼睛中的光，亮的灼人。
与男子是不同的。
“能踏进学堂的女子，都不只为自己而读书。”
“她们身上还肩负着你的五年之约，以及身后万千女子的命运。”她们从踏进这个门，就怀着信念来的。
陆朝宁少见的露出几分得意：“五年之约，我赢定了。”
少年低低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