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绵绵就明确知道阎野是真的喜欢她,眼底的焦急和心疼还有几分慌张,绵绵看得分明,只是她一直在回避阎野隐晦又深沉的爱意。如果,如果,如果他们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她所在的世界认识该多好啊!可惜,绵绵的笑容发苦,可惜阎野爱上的是经过伪装的绵绵,身份是假的,样貌是假的,就连心意也是掺杂着不纯的目的。

    阎野就在这个时候出声,“卿卿,”他低头吻了吻绵绵的青丝,“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绵绵永远不会知道,当时的阎野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他就这样躺在那里,静待死亡的来临,“那个时候,你就像一束光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阎野说这话的时候手背碰了碰绵绵的脸颊,似乎是觉得这样说不够彰显情义,又强调了一下,“卿卿,你很特别,你对于我,是特别的存在。”

    绵绵被他的言论乐到,故意问他,“我很特别,我有多特别?”阎野认真思考片刻,组织措辞,“卿卿,无论过去现在亦或是未来,你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绵绵突然就不说话了,她觉得她自己实在是卑鄙无耻,一边想要毫无心理负担丢下阎野回到属于自己的现实世界,一边却又拼命在阎野这里求证自己的独特性。太卑鄙了,不,绵绵转念一想,只要她等一下去某乎看看,对比之下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卑鄙,起码她还在普通人类的范畴。

    见绵绵不出声,阎野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话太过轻浮,唐突了绵绵,“阎野,”绵绵适时出声打断了阎野的思绪,“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阎野,你记得哭,大声哭,还要撒娇。”系统/阎野:啊?“为什么?”阎野不解,不知道是问绵绵为什么想要离开他还是问为什么要哭。绵绵往阎野的怀里凑得更近了,所以声音也是低低的,她说,“你哭了,我就会心软。”

    阎野心领神会,他调整姿势,额头抵着绵绵的额头,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绵绵,“那我可以亲你吗?”绵绵欣然同意,“当然。”说完她就对着阎野的脸颊啵唧一下,然后揽住阎野的腰,喃喃道,“好了,我真的困了,睡觉吧,阎野,晚安。”阎野将被子出重新盖在绵绵身上,“晚安,卿卿。”

    不多时二人皆陷入沉睡,系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滴,检测到宿主陷入深度睡眠,预言记忆读取中,滴,读取成功,预言记忆封存中,封存一份内容:宿主死亡预言和阎野有关预言。滴,记忆封存成功,记忆隐藏中,滴,记忆隐藏成功!隐藏记忆*2。

    当绵绵和阎野陷入梦想的时候,隔壁的顾晏如和素商才刚结束手头的事情,顾晏如长吁短叹,想不明白国师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真的去刺杀陛下。当皇宫里面的探子告诉他,昨夜的皇宫发生了奇怪的事情的时候顾晏如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国师。国师啊,国师,人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居然真的去玩刺杀。想不到他在皇宫这些年还真的笼络到了一批宫人,只是,这宫人不太禁吓,竟是被活生生吓死了。

    甚至还有一小批贪生怕死的废物逃走了,不知内情的人估计会以为国师是从哪里临时拉的戏台班子呢,尽给人看笑话。此等可笑至极的刺杀应该是国师一人的想法,无论是白莲教主还是什么成了精的妖怪都想不出这种堪称笑话一般的刺杀。这个时候对陛下动手,用的还是幻术,万一陛下真出了什么事情,众大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国师,贪污的账本才送上去几天啊,陛下就出事了。这不是国师干的谁相信,狗急了咬人不就是这德行。

    还是要加快速度回商洛,敌人躲在暗处,又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纵使他的皇宫又在多的眼线,距离太远也无法及时执行自己下达的每一个命令。要早些回去,要彻查手底下的人,找出那些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