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速度和力量远远高于他们,十几个人,一柱香不到的时间就被他杀了大半,他依旧是嘴角带笑,语气称的上是友好,“我再问一遍,你们教主在哪里?”活着的人或痛哭流涕,指着天发誓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不知道教主是誰,或双目圆睁,宁死不屈,更多的是想要活下去的人,“我们真的不知道教主是谁,而且我们并没有招惹公子您,您为什么非要至我们于死地呢?”
男子略微嫌弃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面对白莲教徒的疑惑,他思索片刻答道,“确实,你们没有得罪我,只是你们行事太过,吸引了不该吸引的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能吸引谁的目光?“你,是素商那边的人?”终于有人想起了面前这个男子之前和素商他们一起出现过,“不,”男子一边回答,一边用力拧断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喃喃自语,“都怪你们,本来她只会关注我的,都怪你们,害得她生气了。”
众人不明所以,嘴里还说着讨饶的话语,男子没什么耐心,最后问了一遍,“白莲教的教主到底是谁?”生死关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说实话,可惜这些人的确不知道教主是谁,他们的身份太低下,见得最大的上司也就是白莲使而已。见依旧没有人说出他想要的答案,男子有一瞬间的惋惜,“太可惜了,本来你们应该有活命的机会的,谁叫你们不把握住呢?”突然他又浅浅笑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过也没事,反正象郡有那么多白莲教徒,我一个一个去找,总有人会知道的吧?”
变成尸体的众人已经无法回答他,男子接过下属递来的手帕擦拭指尖的血迹,倏尔又将手帕扔掉,等一下还会沾到血,擦来擦去也是麻烦,不若趁血迹尚未干涸去找下一个白莲教徒,至于躺在地上的这些,男子吩咐道,“把这些东西丢到王贵养外室的小院去。”几个下属领命离开,还有一人跟着男子,“阁主,我们与素商公子的约定似乎不是这样,不是说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郡内的白莲教徒吗?您这个时候出手……”
这两个人正是阎野和素商在城隍庙见到的男子,阎野神色不耐,“解决白莲教那是素商的事,我不爽白莲教是我的事,他们在象郡格外的碍眼。”不杀几个人他很难平息自己心中的烦闷,对于绵绵突如其来的怒火阎野并非没有思绪,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绵绵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进而气恼于他隐瞒身份套她的话。
可是阎野知道要忍不住了,素商也好,萧彰也罢,出现在绵绵面前的分走绵绵注意力的人都好碍眼,好碍眼,尤其是绵绵对着他们那种灿烂的笑容,明明这个笑容是只属于他的,嫉妒,不甘心,愤恨种种情绪在阎野心底滋生,绵绵不喜欢这样的他,所以阎野在绵绵面前拼命压制这样的情绪。可是即便这样,即便这样,绵绵还是不属于他,还是想着如何离开他。这怎么可以呢,如果委曲求全和拼命伪装都没有办法挽回绵绵,那么他也没有必要装下去了,任何阻拦在他和绵绵之间的人都得死,就算是绵绵本人也不行。
做下属的自然不会知道阎野是怎么想的,只一个劲劝,“阁主,这样杀下去,您会被郡内所有白莲教追杀的。”阎野冷哼,这个世上谁也杀不了他,白莲教?跳梁小丑而已,既然绵绵不喜欢,那耗些时间和精力灭了就是。二人说话间,第三波白莲教徒已经被杀尽,阎野看看天色,终于决定收手,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将指间的血迹擦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不紧不慢溜回客栈。
时间来到第四日,绵绵缓缓睁开眼睛,今天她要想办法去萧彰府上,那小子老爱在她面前秀,一天天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今天自己也小露一手,亮瞎众人的眼。天晓得她每次和萧彰一起走的时候有多少姑娘瞪她,像楚楚那样翻白眼的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