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栩栩如生,风鹤石仔细端详,这个没有叶子,花色艳丽,形状像青蛙跳跃,花朵洁白,花型缥缈异常的就是鬼兰。而花型像荷花一般,花色素雅的就是素冠荷鼎。后者正是他在养心殿外发现的兰花,“素冠荷鼎,它生长在何处?当真离了那片土地就会枯萎?”风鹤野一边料理他的兰花们一边回答,“当然喽,素冠荷鼎只在花月镇生长的,养花的人都知道,它离开花月镇就会枯萎,我倒是想在花月镇买一处宅子,可惜我的美人们都在这儿,抽不开身的。”

    花月镇离商洛起码有三个月的路程,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皇宫,看来要亲自去花月镇一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后,风鹤石想要离开,被风鹤野拉住了,“大哥你难得回家一趟,刚好我这里还有几首不错的曲子,我还没有弹给别人听过,你来都来了,问也问完了,是不是该听听我的曲子放松放松了?”风鹤野这么一说,风鹤石还是想走,可他刚的脚刚踏出美人阁外面,他那无处不在的亲爹就虎视眈眈盯着,大有要拉他去见谁家姑娘的意味。

    两害相侵去其轻,风鹤石觉得二弟弹的曲子还是可以听的,于是风鹤石安然坐在小院内,和院内的花花草草们,啊,是和院内的‘美人’们一起听风鹤野弹了整一个时辰的歌曲儿,什么最炫民族风,什么黄河大合唱,什么荷塘月色。总之这些歌不悲伤,偶尔听听也无妨。弹奏完曲子是风鹤野神清气爽,发现大哥对素冠荷鼎感兴趣后还讲了个奇闻异事,说是有个男子不识好歹,不听花月镇本地人的劝阻非要强行带兰花回去,兰花枯萎后他还反咬花月镇的人一口,说他们欺负外乡人。

    可能是这厮的嘴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那男子不仅没有得到素冠荷鼎,此后只要他一靠近兰花,不管什么品种的,反正他一靠过去兰花就会枯萎,风鹤野说这话时还有几分后怕,“虽然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我肯定是不敢让陌生人进入我的美人阁的,我可爱的花花草草可禁不住这些人造。”顺嘴他还骂了几句商洛城的公子哥们,都怪商洛城的人渣太多了污染了这片土地,害得他的花花草草今年长势不好。

    风鹤石望着迎风飘摇,生机勃勃,花红柳绿的美人阁,不做评价。打理完自己的小院后,风鹤野转念一想,拉着风鹤石出去,“大哥你肯定是不想和咱爹娘出去见什么赵钱孙李的姑娘,不如我们去找老五玩捏。”风鹤石唉声叹气,“鹤鸣这会估计正在苦苦思索他的话本子该怎么写呢,你莫要去打扰他。”风鹤野摆手,“没事的大哥,我们就去找小五,估计他这会不知道该怎么写呢,我们去给他提供灵感。”

    风鹤鸣的小院和风鹤野的小院是两个极端,一个生机勃勃,一个一片肃杀。风鹤野痛心的看着院子里面大片大片枯萎的花草,“啧啧,啧啧。”风鹤鸣醉心写作,灵感这种东西有属于玄学范畴,为了最大程度写好他的话本子,风鹤鸣把能赶出的下人都赶出去了,就留了一个婢女一个小厮,婢女负责送饭洗衣等等,小厮负责其他杂活。所以风鹤鸣院子里面的两个奴才是整个府上最富裕也最自由的奴才,是不是还能给风鹤鸣提供点灵感。

    坏处就是他们太忙了,根本没有人来招待突然到来的风鹤石和风鹤野,风鹤鸣的的住所叫生花阁,可惜内部和那两个字没什么联系。一张供一人休息的床和堆满了两面墙壁的书架以及一张桌案和满地的废纸,这就是风鹤鸣的活动范围。常年躲在房间里的他肤色比常人要白皙很多,风鹤鸣带着他那标志性的黑眼圈懒洋洋看了自家的大哥二哥一眼,片刻后放下手中的毛笔,招呼他们两个坐下。

    坐下?风鹤石环顾四周,可供他们两个落座的就只有那桌案,可是风鹤鸣已经坐着了,难道要他坐床上?风鹤野就不会纠结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