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呵斥那小太监,“没长眼睛吗?说了多少次,陛下身体不适,你看,都是你把外面的寒气传给陛下了。”那小太监扑通就跪下了,重重咳了个头,紧张极了,“陛下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一边磕头,一边偷瞄容瑾瑜,这样的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他二人。容瑾瑜声音沙哑,“无事,这不怪你,咳咳,咳咳咳,退下吧,朕乏了。你去告诉柳爱卿,就说朕无恙,只是困倦得很,让他明日再来找朕。”小太监感激涕零跪谢容瑾瑜后就麻溜离开了,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后二人不屑的眼神。等小太监走后,容瑾瑜迅速恢复状态,评价道,“这是谁的人,演技有待提高,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高公公扶着容瑾瑜回到塌上,语气轻蔑,“还能是谁的人,摄政王手底下那个又蠢又不安分的呗。难怪这么多年不见那位提拔他,这么蠢,确实是不配。”这演技,风小公子来都比他强。“要派人去处理那个不安分的吗?”高公公请示,容瑾瑜摆手,“不必,会有人替我们收拾他的。夜已深,你也去歇着罢。”等容瑾瑜睡着后高公公才熄灭灯火,恭恭敬敬在床边候着。

    南阳城,面具人收起镜子,拨动手里的莲花,语气不解,“国师为什么那么想要夺权呢?明明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对吧。”“啊,你说素商呐,她会不会找到我们呢?你害怕他吗?哦,没事没事,你不怕我也不怕。不过这个人老是坏我们好事,我们也要给他找点乐子。派谁去陪他玩玩呢?哼,这倒是有趣,原来那个人也在秋叶城吗?那素商怕是不好过了。”

    原本是再正常的对话,只是若有人能看见这间房的具体情况,只怕是胆战心惊。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那个带着面具耳朵上扣着红色流苏的人并没有其他人的出现,又或者说房间里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存在着。面具人,也就是白莲教教主伸了个懒腰,躺上床,语气玩味,“真希望我也能去秋叶城掺和一脚,摄政王,素商,我们的人以及妖,甚至小鹤眠也在,多热闹。可惜国师一直在催促我回商洛,害我白白错过一场好戏。”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东西说了什么,教主嘟嘟囔囔一会也睡了。

    翌日,顾晏如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整装待发的素商,“你起得这么早?”素商诧异极了,“我平日就是这个点起,倒是你,昨夜失眠了吗?”望着自家雇主浓重的黑眼圈,素商发自真心替他担忧,“你这个年纪还是要好好休息啊,日日睡那么晚,只怕是要‘聪明绝顶’喽。”顾晏如迅速穿好衣服,不咸不淡对素商说:“看来我最近对你不错,乃至你敢这样开我的玩笑。”

    素商乐呵呵,“平心而论,您最近是对我不错,而我关心您的健康,这不是礼尚往来吗?”顾晏如无奈,对素商提了一个略微有点奇怪的要求,“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对我说敬语。”哈?素商不解,“为什么,我尊敬你不好吗?”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使用敬语更多的是调侃顾公子,莫非他看出来我暗中调侃他了?

    整理好衣襟,顾晏如才打消了素商的顾虑,“对我使用敬语的人太多了,偶尔有使用平语的倒也新鲜。”有时候待在那个位置久了,会觉得没有一个可以平等的信任他的人。素商这样叫他,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苦苦奋斗。

    “给你惯的。”该说不愧是素商吗?只一句话就打断了他突如其来的感慨,顾晏如扶额,“我看是我惯着你,别贫了,我们快走吧,苏戈止还在等着我们。”

    果然如顾晏如说的那般,苏戈止已经收拾好一切在门外站着等着他们了。看见素商和顾晏如二人一同从房间里出来,苏戈止心情微妙,这二人也过于谨慎了吧?苏府有足够的护卫,加上王大人还增派了人手保护,竟还要素商贴身护卫吗?暗处的敌人有那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