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米拉波刚认识他的时候,埃内斯托·萨拉斯就已经开始熟练地混迹于酒吧、赌场、或者任何她所能想到的灯红酒绿的地方,她对此类地点了解不多,刻板印象更是深入人心,于是她想,埃内斯托一定是个很会喝酒、把女孩子玩得团团转的有点帅气的臭流氓。

    后来她和他交往、订婚、再去见家长的时候,他败在了乌萨斯的烈酒下,成为了四个人——包括了三个男人——之中第一个被喝倒的人。当然这其中有一些作弊,为了让刁钻的岳父岳母满意,他们喝的是口感清甜的红酒,只有他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直到被灌的面红耳赤,心疼人的小女友忍不住站起来为他挡酒之后,他两眼一闭,把脑袋埋进女友怀里安稳睡着。

    睡着前他偷偷眯着眼,望见那蓝发的年轻岳父趴在自己女友肩头贴着她耳朵讲了些什么,而女友的脸反常的冒出诱人的红光。

    早晚要带着我未婚妻离这男的远远的。他想。最后享受着女友温柔的安抚进入了甜梦。

    然而实际上兰德对米拉波讲的是:你和他性生活还顺利不?

    米拉波脸红了又红:呃……还行。

    兰德:你可别瞒着爹,你俩虽然在蜜月,不过不是都挺忙吗?这阵子我老看多索雷斯上泰拉新闻晚报呢,都成十大最强幸福感城市了。而且你别说,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你爹这样青春常驻哈,男人一过25,那性能力可就……啧啧。哎哟喂恩希欧我可没说你啊!

    米拉波摸着下巴,用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思索片刻。但因为男友还在自己怀里睡着,当着他面说这些话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自己也压低了音量,和养父贴在一起说:“老实说前几天我还在卡兹戴尔处理感染者事件,而他虽然没回去多索雷斯但一直在远程协助那边的事务,时常到很晚才会结束。今天还是我们好不容易找来的空闲,所以那种事……”

    “哎,我懂我懂,恩希欧迪斯那种大忙人也这样,但是因为我可以趁他打电话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的,就还好。”兰德拍拍养女的背以示安抚。

    米拉波顿时有点急了:“你可以上下其手,我又不能……!”

    “你怎么不能了?你自己害羞而已!”兰德回嘴,下一秒就见米拉波有些憋屈地抿紧嘴唇,他立马软下心来,揉了揉她脑袋。唉,真没想到,我这贴心的老父亲居然还要为女儿操心这种事,简直感动泰拉!他一面想着,一面再次贴到对方毛茸茸的耳朵身边,息息索索地为她出了些主意。

    对这事本就感到羞耻的米拉波,忽然被灌输进如此磅礴的性交词汇量,再次红了红脸,有如天际边刚好飘到落日前的火烧云。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要实验过才知道!就连源石技艺都企图用科学解释的矿石病研究人员米拉波,坚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于是在回到宾馆后,她将埃内斯托放平在双人床上,观察他有如在观察手术台上的实验品。

    埃内斯托看起来醉得不轻,并且他一向喝不了太烈的酒,每次喝完都会头痛欲裂,在罗德岛时就借此理由揩了她不少油。再加上这次他睡得很香……要恢复到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那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足够了。

    米拉波抿了抿唇,撩起裙摆跨坐在他身上。

    还记得上一次主动这样做是在他生日,也就是七个月前。期间他们旅游的城市已经换过一个,虽然已经不是会经常粘糊在一起的热恋期情侣,但感情却从未变过似的,在每一次分离又重逢后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想到这里,米拉波笑了笑,模仿着埃内斯托的动作吻上了他的唇。

    不错。趁着他醉酒,亲吻他,骑他,等他醒过来看见你性感的模样,肯定忍不住翻身把你操得要死要活。这就是兰德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