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种可能,他们在赌。

    赌越国一开始不会大量派送人马在前线。赌他们能趁越国援兵赶到前一举攻破关口。赌他们能靠战利的粮草修养一番然后再和援兵大战。

    只要速度够快,逐个攻破。那么战胜后越国的财富将尽可瓜分。先前损失自然也不足挂齿了。

    但高回报自然也意味着高风险。

    一旦前线战情被拖延,越国援军及时赶到了。

    同样的人数下五国联军是必败的结果。而且此一战败,往后都将不再有翻身之地。

    若非极境,五国不该下手如此极端。

    “此事蹊跷,主公何不再等等。五国关系向来表面,怎么会如此齐心,耗尽国力只为对付越国?”

    “不论他们是何想法,越国赌不起。”

    宋温匀深深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越国防线图。还是持保留意见,想再等等。

    谢松何尝不明白此事蹊跷,但就如他自己所说,越国赌不起。

    万一真的是被打了个反逻辑。他们就在赌越国不敢立马出援军,好拖延时间赶紧攻线。

    犹豫就将入套,越国必须即刻增援!

    宋温匀知道军情紧急,况且他确实也不擅此事,便也不在做声。

    “既然出军在即,主公心中可有良将。”

    “西北存着的所有人马让他们赶往孙氏父子兵线增援,北部人马集结,重点防守越都及周边。其余越兵一律与孤赶往西南角援助先生。”

    谢松x中早已有数。既要保住其他几条线,也要保证能及时援助清权。除了他自己亲征,没有别的路子。

    沉稳的声音在梁间回荡,庄重威严,不容置喙。字字清晰,句句擂鼓。

    一如六年前宋温匀与谢松初遇,谢松也是这般站在高椅前,手持重剑,单手支桌。傲然众生,缓缓排兵。临行时侧身,轻声问他愿不愿意随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