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医生盯着手背的青色血管,不经人察地叹了一下,
“我先走了。”
没人多看他一下,只听得他颓然的踏地声。
屋内的两人没动,只有喵子感觉到陌生人的离去,从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
它正立在阳光下,浑身毛发被照得闪闪发光,高弗忍不住看向它。
自己大概被小东西划进了“一家人”的范围,它看着自己一点不怕,还打滚。
明明是住我家里。
他转着轮椅来到客厅,想给英良倒一杯咖啡,然后想起来他——有可能——“怀孕了”……
还是算了,不知道这种症状能不能随便喝东西,于是换成了水。
水柱溜溜旋进杯子,给他喝水说不定也是养着那东西……
察觉到自己想的太过天马行空不切实际——不管怎样都要吃喝呀——他赶紧强迫自己把注意放回手上的事。
这几个月转轮椅让他双臂肌肉更膨,他一手握杯一手使大力转换方向,水面依然平稳。
“喵呜……”
转过来,喵子在身后,也跟出来了。
他望了一眼客房的方向。
往常英良不会让它出到客厅里的,他的房间窗户有个缝隙,专供喵子出入,喵子是他养在客房和大自然里的猫。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发现他的某些举动还真挺值得别人赞一句的。
看来今天是吓傻了,连拦着喵子都忘了。
他靠近它,想把它拉到腿上,谁知喵子像察觉到他的意图,轻巧一跳去了远处,一副“你抓不住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