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沈灵枝睡得很饱。
等她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婚房,而是在一艘私人游艇上。
纪长顾的助理梁治就守在她门外,见她拉开门,诚恳而又诧异地说:“您怎么睡一天就醒了?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睡了……一天?
沈灵枝急忙缩回去看时间,两眼一抹黑——还真是在婚礼第三天早上!
完蛋,他肯定生气了,要换成是他在新婚夜不理她,还睡了整整一天,她不难受才怪。
“那……阿顾呢?”
那蔫了吧唧的小模样简直与折耳猫如出一辙?。
梁治那张严肃的脸罕见地露出一丝笑,“纪总就在外边,他特别吩咐了等您起来先用餐,别饿坏身T。”
一整天没吃东西,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饿了。
“他有没有看起来脸sE不好?”她还是更在意这个。
“脸sE不好不至于,就是……您先用餐,到时候瞧瞧就知道了。”
这yu言又止让她心里直打鼓。
风卷残云完,她在甲板发现正坐在暖yAn下的纪长顾,他身穿浅灰sE休闲衬衫,深蓝牛仔K,袖子随意卷上两层,露出他修长有力的小臂,鸭舌帽下一双深目淡淡眺望前方——他在看钓鱼竿——也就是说,他在垂钓。
垂钓本身就是一种修身养X的活动,如果换在其他时间点她会只当他在娱乐。但眼下是他们婚礼第三天,从新婚夜她睡着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在这节骨眼他还独自一人跑来垂钓,这不就是在跟她传达几个讯息:他被冷落了,他很生气,他宁愿自己钓鱼也不想理她。
这样的僵局那是必须由她去破了。
哪知脚才迈开半步,梁治突然叫住她,“纪太太,您的戒指呢?”
沈灵枝低头一m0:“……!!!”
戒指真丢了,翻箱倒柜都找不到,明明记得临别前最后一眼是在洗脸之前,她怕洗面N弄脏钻戒就取下来放进盒子,怎么……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