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总有一天会失望的。”谢暖冷冷对刘云秀说:“我建议你推掉和曹杰的见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是狗,不是人;不是人,就不会被重视。”
她还记得在会所所受的轻蔑目光。
刘云秀愣住,见谢暖站起来,嘴角对着她轻笑:“他要见我就去见,自降身价。”
刘云秀张了张嘴:“小暖啊!我们这时候的处境……就是一条狗!还没到人的份上,我们没那身价……”
“你想永远做狗?”谢暖锐眸瞪了过去:“我不愿!”
刘云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谢暖拿了烟往窗台走,又转身对刘姐道:“你想清楚,见好还是不见好?”
谢暖走上露台,外头很冷,寒风飕飕地吹;她斜靠在墙上,踢了一下栏杆,点烟。
此刻的她是狐假虎威,见了曹总就会穿帮。她眯着眼眺望出去,S市真是繁华。
但繁华也和谢暖没关系;方才刘云秀说对了一句话──她们是狗,还没有到人的地步。
是啊……她是没有家人、无家可归的野狗……
谢暖又踢了一下栏杆,发出哐啷声音的同时谢暖也变了脸!她穿的是饭店拖鞋,磕脚趾头了;谢暖咬牙忍痛,保持姿势不变。
脚可断血可流,但冰山美人人设不倒!
谢暖又一次把烟掐熄在掌心,借炙烧的疼痛来麻痹脚痛和心痛,走进来又看见刘姐一张愁脸。
刘姐道:“我才刚答应曹总,现在怎么办?”她叹了口气:“这不是得罪人吗?”
谢暖的发被北风吹乱,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订晚上的机票,说我要回B市。”
“什么?”
“杨先生的nV儿在住院。”她转头眯住算计的眼:“我得去看看她。”
刘云秀猛然GET到她的点:“杨先生他──他有nV儿!”
谢暖点头,觉得自己悲哀到连个小nV孩都要利用:“白血病,刚做完手术。”她能吹的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