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感觉如何?”曲牧之问道。
“伤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能看出来是什么蛊吗?”
曲牧之扬了扬笛子,“我试试,待会我会催动你体内的蛊,多少会有些痛,忍着点。”
行方点点头,旁边的行霁看着倒是比他还紧张,曲牧之吹出一段奇异的笛声,刚开始行方还没什么感觉,可随着音调的拔高,他腹中突然传来短短一瞬剧痛,随后一阵酥麻袭卷全身,身体竟然隐约开始发烫,皮肤泛起淡淡的潮红,他不由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曲牧之放下笛子,将手放在行方腹中轻轻一按,一条食指粗的蛊虫透过薄薄的皮肤,赫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忍着点。”曲牧之用力按住那虫首,想直接把它拽出来,不料那虫竟然剧烈挣动起来,行方疼得满头冷汗,紧紧咬着唇不发出声,可那虫还是挣扎着钻回了腹部深处。
行方下唇都咬出血了,那股剧痛好像还存在他的身体里,行霁赶忙把人抱住,细细吻着他的脸,再舔去唇上的血丝。
“看来不能强取。”曲牧之皱着眉,他吹出一段悦耳的笛声,行方这才缓了过来,靠在行霁怀中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什么蛊?”
“春情蛊。”曲牧之缓缓吐出三个字,“这种蛊虫会在三个月内把饲主体内的器官一点点吃掉,吃饱了就会离开了,不过这种蛊说好解也好解,只是有点伤身。”说完他淡淡扫了一眼行霁。
“如何解?”行方挣开人,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
“这种蛊最爱的的并不是人肉,而是人精,很简单,这三月每晚发作时你们行房喂养蛊虫就好了。”
“…………”
“…………”
“我会给你辅药,不会发作那么频繁,但一周大概四五次还是会有的,这三个月你们住我这吧,后院那栋竹楼正好空着。”
“那便……有劳曲大夫了……”行方面色微红,作了一揖。
“不必多礼,前几年行霁救过我,我自然是要帮忙的,既然已经解决了蛊的问题,先把伤口的药换了吧,饭菜我也差人准备了,待会会送到你们房中。”
行霁点点头,牵着人向后院走去。
夜晚已至,行霁还在曲牧之那边商量蛊虫,而行方早已喝下曲牧之煎的汤药,正在写信,几个月不回家,总要给他的几个徒弟和朋友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