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去献吗?”杨中堂问。
“我?我献个屁。”薛侠懒洋洋地说,“我对卖血没兴趣。”
“说话真难听,”小舅哥嘴角抽搐,忍不住出声讽刺,“合着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奔着钱去的?你不献,还是你人品好不慕权贵?”
“我没说,”薛侠手一摊,“是你自己说的。”
安桃眼睁睁地看着小舅哥翻了个白眼——小舅哥对薛侠的不爽是很明显的,这俩根本就不对脾气:“安桃,好好写!”小舅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干死这个缺!”
安桃一个头比两个大。
偏偏小舅哥还催得紧,安桃没办法,只能含混地说:“我会努力的……”
“是吧!未有期这么好的人,他的东西可不能让某些,”小舅哥回头看了一眼薛侠,意味深长地说,“满脑子都是大棋的人碰。”
安桃没反应过来小舅哥在说什么:“大棋?”
“啧,你还不知道呢,这家伙写什么都一个调调,都是阴谋论套阴谋论,杀人如麻都是为了更大的棋局,为了最后的大目标死多少在他那里都只是个数字,”小舅哥阴阳怪气地说,“‘吾为天下计,岂惜小民哉’,这可能就是赵家人才有的气魄吧。”
小舅哥越说越偏激,大家都感觉出有点不对,杨中堂开始打圆场,安桃也从抽屉里翻出两颗糖安抚小舅哥——不是陈舒夜给的巧克力,她才舍不得呢,是她之前买的一些商品糖。
薛侠倒是完全不在意:“我知道,莫饮年,你就是记恨我当时评论未有期那件事吧?”
小舅哥忽然挣开了杨中堂的胳膊,冲到薛侠的位置上,把他猛地拎起来:“你应该庆幸刀哥去锻炼了,”他阴冷地说,“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死不了,”薛侠懒洋洋地说,一边表现得完全不在乎小舅哥的动作,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试图躲避拳头射程,“因为我说的是实话——不是这样吗?公司对未有期的补偿是棋势所迫,陈舒夜和方想对《使妖牵》的争夺,本质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