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七,穆希言背后的伤,舒晚柠借着吉祥给他换药的机会瞧了一眼,已经全部愈合结痂,那些比较浅的地方,已经和原来的皮肤,看不出什么区别。
她,安心了,总算自己上路离开。
准备工作这次她做的足,不打算用太子府的官银。
她把所有送给她的首饰里,挑出几件不出挑的,随身带着。
走一处缺银子,就当一件,像天雨散花似的,即便等他查到,她也走了。
再换一处,他再查,她还是走了。
有了上次经验,舒晚柠的忐忑,少了许多。
她甚至想,如果再被抓回来,她的能力只会更精进。
等到折腾几年,太子这颗心,估计也被她磋磨的差不多,到时就是她真正的解脱之日。
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作’。
她得趁着自己还没陷进去,使劲作,才是对彼此最好。
冬月十九,宜出行。
已经恢复的穆希言已经开始在不断地看奏报,积压下来的公务,让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张五味杂陈的脸。
吃罢晚饭,舒晚柠还是照常和他随意说了几句闲话,“这天真冷,躲在被子里压根就不想出来。”
他边看边说,“现在我也好了,你多睡睡懒觉,过一两天兴许又要开拔,路上辛苦,我打算咱们到渝州过年,应该差不多。”
“哦,那好啊,也不知石榴,会在园子里种什么菜,我瞧她那个性,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正常的。”
“为何?寡妇们不都是勤俭持家吗?有园子为何不种菜?”
“喜欢交际应酬的人,是不会安心待在家的,她随处走走,都能混上饭。”
“那也是。···”从奏报中抬起头,眉头微皱,“这样的女子,你竟然还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