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深刻沉思这一番感悟时,晋王的马车到了跟前,似乎是故意停下,但见晋王挑起帘子道:“听说太师夫人病得不轻,可有传召太医?”
展怀迁躬身道:“多谢王爷记挂,母亲已大安。”
晋王问:“什么大夫如此了不得?”
展怀迁从容地说:“臣上书刑部后,暂且释放了济世轩叶郎中,已派人严加看守,除了为家母诊治,绝不允许他外出。”
晋王呵呵一笑:“果然是太师府,随随便便就能从大牢里提人。”
展怀迁道:“事出紧急,臣不得已出此下策,请王爷息怒。”
晋王说:“何来息怒一说,难道本王如此狭隘,自然是夫人安康更重要。”
“是……”
“对了,你的表妹上官氏,伶俐秀美、招人喜欢,本王欲纳其为妾,她好歹也是你们展家的亲戚,太师夫人身为主母,理当知晓此事,你就回去禀告一声吧。”
展怀迁抬起头,望着晋王一时不知说什么,马车里的人,却一脸阴鸷的笑容,恐怕过不了几日,京城里该有传言,展太师为了巴结晋王,不惜将自己的侄女送给王爷暖床。
原本,这一切可以不发生的,可上官清毁了自己,也连累了旁人。
晋王问:“怎么了,很意外吗?”
展怀迁昂首大方地说:“但愿表妹,能好生侍奉王爷。”
没能羞辱到展怀迁,晋王顿觉没意思,放下帘子,很快车马重新上路,远远地走开了。
展怀迁这才放下骄傲的神情,沉沉地念了声:“你自作孽,莫怪他人无情。”
待他回到司空府,才进院门,就见七姜飞奔出来,一脸着急地问:“不是说给我传消息,怎么没声儿呢,等你好半天,怀迁,你问了吗,见到太子了吗?”
展怀迁一脸不乐意:“大半天没见我,不先问问我好不好?”
七姜一愣,眨了眨眼睛,便笑悠悠地反问:“咱们展副将军是在同他家娘子撒娇吗?”
“嗯,撒娇了,怎么?”展怀迁没好气地说,“和自家娘子撒娇,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