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傅珺终于张开眼睛,转眸看向一旁。
孟渊正靠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卷书,却始终未读,一双眸子凝在她的身上,早已被眼前美景迷得说不出话来reads;。
她方醒转,清澈的眸中蕴着一层水雾,迷迷蒙蒙地望了过来,带着几分茫然。大约是睡得有些热了,锦被只堆在她的胸腹处,露出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堆雪垒玉一般,莹润处若月轮、腴美处似膏脂,真真叫人心尖发痒,便乌黑的发丝遮挡在前,亦掩不去这大好风光,反倒更增几分诱人。
见她看了过来,他恋恋不舍地转开视线,勾着唇角望着她,眸色温柔如水。
不知道他已经这样看着她多久了。
傅珺心里骤然萌生出几分羞意。
不是羞于他的凝视,而是羞于自己此刻的状态。她将被子拉至下巴,自我感觉唇边的皮肤略有些/干/硬。她怀疑自己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
孟渊可能全都看见了。
这想法让傅珺一时间万分尴尬。那种突然之间所有*与人共享的感觉,她没办法应付自如。
“你醒了。”孟渊的眼神便凝在她的眼中,箫鼓般的声线低沉而温柔。
傅珺本能地错开视线,同时抬手抹了抹唇角,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云。
孟渊突然低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傅珺咕哝了一句,终究没有勇气看他,半直起身子,伸手去够帐边的垂枝海棠银镶玉帐钩。
这/床/帐分了两重,有一重薄帐便设在/床/的中间。若放了下来便可形成相对独立的两个空间,互不相扰。
“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想再睡么?”孟渊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她现在的样子似是有些生气,两腮微鼓,樱唇嘟起如熟透的粉果。可偏偏的,她小衣的一根衣带尚搭在肩上,欲掉不掉,锦被只挡在下巴处。却没顾得上腿。这一刻的她紫衣雪肤、乌发红唇。那将掩未掩的秀色,简直是诱人犯罪。
孟渊的呼吸又有些急促起来。
傅珺不理他,继续去放帐钩。
就算已经/睡/在一起了。换衣服这种事情她还是想要/私/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