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明露出白眼,“谁操心他了,我是问你和他。”
“呵呵,他现住在公主府,我们又不常往来,你问我和他什么。”
夏明明看着余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隐约猜到她与景尘之间发生什么不快,眼神转了转,聪明地没有再追问。
以前他们逃难进京,住在同一屋檐,余舒对景尘的种种体贴照顾,看的她都眼红,当时她已经察觉到一些苗头,听说景尘恢复记忆身世大白,她还曾替余舒高兴,怎想到时日迁过,两人非但没有情进一步,反而有所疏远。
余舒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指着墙上那幅画道:“那是哪一位大家的画作?”
夏明明望了一眼白墙,“哦,那是前朝文豪苏子瞻的真迹,我爹说这石竹有神韵灵气,挂在客厅迎客要比迎客青松图好。”
余舒听到苏子瞻这个名字,便有些惊讶,上辈子她爱吃东坡肉,当然知道这是苏轼的名字,若是真迹,那这幅画可相当值钱了。
听到耳熟的古人名字,余舒又不禁联想到这大安朝的来由,记得她初来乍到时,曾在义阳城一间书铺里听过一位老掌柜讲史,说的便是宋朝灭亡后,金人侵入中土,一场暴政使得民不聊生。安武帝从乱世而出,揭竿而起,号召大军,率领一帮能人异士,驱逐鞑虏,平定山河,最后被拥立开国称帝。
所以不存在余舒记忆里的大安,应是顶替了后来的元明两朝存立于世的。
余舒不知历史为何有所不同,但是庆幸她是来到这个易学盛行的朝代,让她能够一展抱负,不被男尊女卑所埋没。
余舒从夏江别馆离开,坐上马车,让刘忠往公主府走。
一到公主府前门的街头,就让他停下马车,拴在树旁,余舒将怀里的最后一张请柬拿出来,交待道:
“你拿着请柬,去求见道子,见到人以后便带我的话,说请他那一日必定要到,不必说我来了。”
说完放下车帘,下一刻又掀开叫住他,补了一句:“若见不着人,也将请柬留下。”
刘忠人长得高大,却不是个粗笨的,点点头,便朝公主府大门走了。
大约一盏茶过后,人就回来了,余舒见车帘掀动,抬起眼皮问:“见到人了吗?”
“回姑娘话,道子不在府中,小的将请柬交给管事的,也把姑娘的话转告了。”
余舒揉揉眉头,无力摆手道:“调头回家吧。”
余舒不知的是,就在她坐车离开后不久,公主府的管事便将那封请柬,转交到正在溯嬅阁调药的景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