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大酒店,二十八层,商务间.
大床尾端,一双洁白盈玉胡乱蹬着,修剪精致的圆弧形脚趾根根绷紧。
大床头侧,一盏雕花小壁灯正微弱发光,和落地窗外的月光比,颜色饱满,亮度刚好。只是躺着的人看它碍眼,下一秒它“识趣儿”地灭了。
圆月高悬,清辉遍地,夜色无边。
雪白墙上,人影晃动。
七周后。
“草!”秦甦看着白色塑料棒,杏眼怒睁,不敢置信。
两条杠?
两条杠!
脚边的一次性留尿器里,清黄无味的液体恶心得她头晕。
她,秦甦,居然被滚滚天雷选中成为命定之人,还有没有天理啊!
她无力地把头磕在了马桶圈上,又猛地竖起,嫌弃地擦了擦额角。咦,脏死了。
她像个斗士,安慰自己,秦甦,没事,你得站起来,你不是一个人。
下一秒她又萎了,她就想一个人,不行吗?
她恨不得锤自己这不争气的肚皮,拳头恶狠狠地举到小腹又咬牙切齿地收了回去。烦死了!
秦甦疯狂抽纸,把塑封和说明包了个严严实实,扔进垃圾桶,又随手抓起一团覆盖在上面,确保万无一失,那根验孕棒则塞进了自己的el小羊皮里。她没想好下一步要做什么,但不想就这么扔了。
她走出卧室,母亲陆玉霞女士已经煮了早餐,香喷喷的米香扑面袭来。
秦甦咽了咽口水,隐隐有捂嘴呕吐的戏剧反应,不太强烈,尚能忍受,她偏过头深呼吸两个来回,坐在红木圆桌前吃了起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