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她得知互换身份的真相后,便忍不住心疼他。
想让他活着的心也不容作假,长公主说,解了毒,他就能过想过的生活了。
她不懂,还有什么问题会让他焦躁不安。
难道,他根本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妻子?她的出现根本没如长公主所愿,成为他想活下去的动力,反而觉得不自在,让他坐立难安。
这个结论,叫江明月有些难过,明明祖母都叫她正视两人的关系,称他们以后会是真正相依为伴,同食同寝共白头。
她也在慢慢学着做一个贴心妻子,却因为他终日蹙眉不喜的模样,不得不退回主屋的那三分地。
他是郡王,身边有侍从,有丫鬟叶青这样多年伺候的妥帖之人在,哪里用得着她来关怀。
结果,易行简见小姑娘不再一早就来书房看他,也不再过问他的吃喝问题,她脸上不再有笑颜。
他想,小姑娘是想家了,郡王府没有什么让她留恋的,就连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他安排的,恐怕她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为此他忐忑不安,他在早些死放过江明月和再多坚持坚持,哪怕最后找不到神医,能多给她留些钱财也好的两个念头里反复纠结横跳。
两人便这样,莫名冷战起来,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却难见一面,江明月仿若一个借住在郡王府的客人,生疏且客气。
连易行简特意请来的厨子,都失了作用,她从未对吃食提过任何要求。
她这番作态,便如当头棒喝,易行简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至于活与不活,是天意,哪容得他来定夺?
他的兄长-世子回了边州,坐镇定南王府,留下长公主在郡王府看着两人心焦不已。
却又不好过问,她当初求的赐婚圣旨已让次子不喜了,如今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恐怕会伤了母子间的情分。
***
这般过了月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未好转,各有顾虑,都未向前踏出一步。
郡王府一扫之前的喜气,两人的院落更是寂寥无比。
而冬至将近,京城落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新街熙攘如昔,江家两老早已回了江州,李思渺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