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究竟有没有得到那一方小匣子?厉自衡和那驼背老太婆又究竟是何关系?这两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沉默片刻,我再次问出我的疑惑。
“不知道,自此之后,一直到从建厂至今,我都没有再遇见过那个算命先生,也不知那一方匣子中究竟藏着的是什么。究竟是被那算命先生给带走了,还是被厉自衡拿了去,也是不得而知。而关于厉自衡和那老太婆,我觉得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这么肯定?”
“没有,只是推测。我觉得厉自衡将那龙脉发掘完之后,那地底甬道一定是荒废了,可能正是如此,才被那老太婆给利用了——利用那处地底空间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很牵强的解释,不是吗?”我反驳道,“你又忘了我刚刚提到的那点——甬道入口究竟为何不用混凝土封堵?再说了,那老太婆又是怎么出现在被黄土掩埋入口长达六年之久的甬道内?所以,我觉得除此之外,应当还有一处入口通往甬道深处最底层的秘密。正是如此,我才觉得厉自衡和那老太婆定然有着扯不清的联系,或许你所说所谓见不得人的秘密,幕后主使却是厉自衡本人,那老太婆不过是帮凶。”
胡娜惊愕,确是再次被我的推测震惊,不由说道:“厉害,你的思维的确厉害,这就是好奇心作祟的结果吗?听了你的推测,还有一种可能我觉得应该更为恰当,那就是厉自衡应当是帮凶,幕后主使的,应当是那个老太婆。”
我点头,也是——厉自衡当然没有那老太婆厉害,甬道入口用黄土填埋,可能就是那老太婆的授意,如果我想的没错,应该是为的引来什么人前去挖掘。那个人应该不是老言,铁定不是,应该是他——老言日记中所记载的那个神秘黑衣人。
想到这,我对整件事也大致有些了解,但唯独对于“神殇”不甚明了,我也不怕胡娜再次发飙,直接就问道:“我现在就想知道那老太婆口中惊呼的‘神殇’,究竟是什么?还有你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令人难以捉摸?”
没料胡娜听了我的话顿了顿,随后,只淡淡地说道:“关于这个,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因为你一旦知晓这些,恐怕便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这件事最深层的恐怖,你就将直接面临,那是你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神殇’,以及我的秘密!”
这句话胡娜说得极其严肃,她的心里一定还有很深的秘密是不愿告诉我的。依据她的性格,看来我也是不能在她这里打听到更多了。
看着胡娜一脸肃容,再结合她所说的,我更加觉得她是个有很大秘密的人。然而关于这些秘密,她对我又不言明,总是有所隐瞒,但我却又没来由地信任她。现在想想,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呢?
胡娜见我一脸沉思的模样,便又接着说道:“其实在那甬道里,我本来是不打算现身的。当时我的目的只是跟踪你去那里看看,可迫于无奈我还是必然要出手的。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暴露,看来这里我也是不能久留了。”
想到胡娜是为了救我而暴露的身份,我心中不由万分感激,说道:“谢谢!但是你说这话,是…要走?”
胡娜点点头:“我必然要离开这里,现在我的对头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还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说罢又看了看我:“而你,还请好自为之!”
我默然了,突然有种何去何从的感觉。
暴雨不知何时已停下。看着窗外隐隐泛出的鱼白色,我心中一震,赶忙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你吗?”胡娜说道,“放心,你没昏迷多长时间,壮得跟头牛似的,一般人像你那样一定整夜昏迷不醒了,还要吸氧。没想到你就睡了两小时,醒来还跟没事人一样,真不明白你的体质究竟是怎样的,还摆不平那人。”
我明白胡娜所说的那人指的就是常军,但对此我唯有苦笑。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本以为我昏迷后醒来应是第二天夜里,没料时间仿佛停顿,仍在今夜。
想来已没什么好聊的了。我看了看窗外,正准备起身道别,没想到这时,胡娜突然摆出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指了指门口,面色当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