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找叶浅茗聊天,杨砚所说的事情在她这里的进展并不顺利,出于同样的顾虑,叶浅茗不再很想沾染上江湖上的事情,而杨砚的性格并不符合叶浅茗的原则观。
事情陷入僵持。
在她家的院子里,叶浅茗穿着杏色的羊绒线衫在给疏忘了几日的一株木槿浇水,水里加了白糖,这样可以快速的补充盆栽在过去几天内所稀缺的养分,以便让它在生机退散之前开始焕发会新意。
我站在她的身旁,连看着她浇水都觉得赏心悦目,只可惜的是答应的事情毫无进展,我的眉头还是紧皱着眉觉得有些犯愁。
“要说我,这件事其实不一定必须得在澳口做啊,西南的大片山区里,比如藏地呀,比如滇南的一些地方,在那些地方选对了的话,也可以做到绝对保密的!”叶浅茗建议道。
“不太现实!”我摇了摇头,“西南的昼夜温差很大,实验室建在地底下需要顾忌的环境因素太多了,而且顶尖的医学研究人才都不太会愿意到那种地方去待在实验室几年时间,还有就是各种设备和原材料的运输太麻烦,西南的地势险要,如果地震的话,很可能实验室毁于一旦,人员伤亡,一旦暴露还会引发危机!”
“那你的意思是也认为澳口是最合适的选择?”叶浅茗把花洒放在一旁,眼神奇怪的盯着我询问道。
我迟疑着说道:“如果是我的话,首选应当是在东北的辽城或者哈市一带,不过那是陈长安的势力范围内……”
“东北不行,那东南呢?”
“东南的话,不如澳口!”
“那就得了,你们何必找我?其实直接把你们的意思跟南宫说清楚,以她的性格,其实只要你们本身不干坏事,她是会答应的!”
我摇头苦笑:“问题的关键是,杨砚不知道怎么得罪南宫了,她压根不搭理他,我跟南宫的关系还不如他,我凑上去……其实不是自讨没趣?”
叶浅茗听到这里,不由得撩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一眼,叹息道:“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杨砚故意瞒着你?难道你不觉得南宫这样的表现有些反常吗?”
“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盯着她。
“南宫呢……我们认识以来就没发现她跟任何男人有过好脸色,不对……应当说他对男人都没有脸色,甚至是所有的陌生人,可唯独对待杨砚,她有喜怒哀乐的情绪,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叶浅茗没好气道:“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得看杨砚自己的意思!说白了,南宫应当是对杨砚有感觉的,可同时呢……男人最讨厌的一面也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个人傲慢张狂花心狠辣,我查过他的资料,反正我不喜欢阴郁气息太重的男人!”
“呃……”我差点想问‘那你喜欢怎样的男人’这句话,不过看到叶浅茗的眼神时,我赶紧刹车打住了这句话,想起了在南关大山里的那段逃亡的日子,如果这时候我明知故问的话,她应当会发飙的吧?
叶浅茗停下来,坐在一旁的秋千上,眼神悠远复杂的说道:“所以有的事情要跳出全局来看,所谓旁观者清,杨砚应当是当局者迷,他太容易被自己的仇恨意识所左右自己的行为,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想要建立这样一个实验室的话,非但不能悄悄的进行,还得光明正大的向卫药部申请,虽说通过的可能性极低,但如果是秘密实验室的话,以南宫和那个什么什么来着?金智秀对吧?还有许璐……她们几个人在卫药部既是新兴起来的精英成员,又有着一些影响力,而提出这样的实验室的话,不要去跟风做危险和有悖于人伦的那些实验,反其道行之去做针对性后果的实验,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