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揉着酸痛的左膀子:“兽人不是样子都差不多吗?艾泽拉斯又不是中土世界。”

    阿尔萨斯早就免疫了马库斯时不时的胡言乱语,只是用战锤撑着身子走到某个角落,弯下腰去提起来了一个……半个血色尽失的脑袋。

    “这家伙你总能认出来吧?”

    马库斯揉了揉眼睛,这个兽人的半个脑袋连带眉骨都被一锤子砸塌了进去,被阿尔萨斯拽起来后,颅腔里淤积的红白色液体同一颗干瘪的眼珠一道,顺着兽人空洞的眼窝流了出来,

    “这是……”马库斯端详着阿尔萨斯手中须发皆白的兽人头颅:“提米村子那个……”

    这个老兽人正是那个能说几句磕磕绊绊通用语的小头目,之前在提米的村子,马库斯二人与他打过照面,只是没成想他竟然活到了现在。

    “我还以为他死在那个村子了呢,够能跑的……”

    马库斯咂了咂嘴,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蹊跷:

    “按理说……”

    “按理说他绝对不应该跑回这个包围圈。”阿尔萨斯接上了马库斯的话,“如果我是这些逃狱的囚犯,重获自由后一定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王子沾着血迹的脸庞上显出一丝狞色:

    “这不是单纯的监狱暴动,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众所周知,在这个时间点兽人不算人,阿尔萨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憎恨,仿佛想要用言语撕碎那个躲在背后的操盘手。

    ………………

    “怎么样?”

    某间密室内燃起一盏昏黄的油灯,跳动的火苗将男人苍白的面庞映射得有些许的骇人。

    “那个小王子身边有二十多个实力很强的骑兵,派出去的一百多个兽人都完蛋了。”

    另一个声音回复道。

    “这不足为奇,”法库雷斯特挑亮了灯芯:“泰瑞纳斯不会让他的王储身陷险境的,那老家伙精明的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