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到谢脁的信,谢奚的心情持续走低,连续一个星期都不能释怀。心心念念的琢磨着这谢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暖棚里种出菠菜都不能让她开心了。倒是把鲁伯高兴坏了。冬日的菜简直是天价,洞子货在西市里可是天价,他大概觉得发现了商机。
鲁伯在麦收后,就将麦秆又在暖棚顶上铺了一zj层。阿武也是勤快,每日都上墙将草帘子卷起来通风,傍晚又盖严实。暖棚里的蔬菜长得都很不错。
但是谢奚就是觉得悲伤,仿佛好日子,过一zj日。
她觉得这样不行,再这么下去,谢脁要是回来觉得她怎么这么大,还没嫁出去,一zj冲动把她出嫁了可怎么整?
每日在忙碌中都在东想西想。
她烦躁了一zj个月,才收到崔邺的信,崔邺这次的信就写的诚恳多了。
谢奚:我zj最早大概年底回来,右腿骨折,不能擅自行动。坠马后万幸保住性命。
育种的事,你且操心些,待我zj来处理。年终事多,若是忙不过来,让清华去帮你……
写实派的作风非常合她的胃口,谢奚对他的隐瞒也就没了脾气。
谢奚本想和他求助关于谢脁归家的事,但见他伤的这么凶险有些后怕,不敢打扰他。将长安城的名贵药材给他送去半车。信中三令五申强调,他务必认真养伤,如果年终还是没有好利索,最好不要上路。
她简直像个严厉的家长,对崔邺飘忽不定的行踪一点都不信任。
言辞间全是警告,偶尔还带着淡淡的威胁。
短暂的深秋,她简直过的心力交瘁,一zj边又担心崔邺要是养不好伤,身体落下残疾可怎么办,毕竟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要想安然长寿都有些困难。
整个十月都在忙碌中度过,麦收后的种子,同比春收的种子颗粒饱满,大概涨了不到三成的收益。
就这样鲁伯已经是欣喜若狂了,因为这样算起来,交过秋税之后,按照谢奚的要求不准减少佣户的粮,这不到三成的收益要是细算下来,其实田庄的整个收成就有保障了。
谢奚宽慰鲁伯;“明年再辛苦一年,应该能改善以前交完夏粮秋粮的拮据日子。”
鲁伯皱眉问;“这几日换粮的人不少。”
谢奚丝毫不在意:“粮种留足,剩下的就都换出去,先给周边的农户,至于那几家贵人,想来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