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很啰嗦,两章楔子就是说得慕思也是个腐男+社恐,平时没朋友,意外和腐女夏沫末成为了朋友!宝子们可跳到正文,这篇文章越往后越甜,个人认为无敌爆炸旋风甜,双向暗恋yyds!)
早春二月,让人想到贺知章的诗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二月温暖的春风唤醒了万物,万物开始复苏,大地脱下白色的羽绒服,换上了绿色的休闲大衣。在湿冷的南方,初春的景象可不尽如此,倒春寒是常见现象,风吹在身上还是刺骨的,细雨连绵,阴雨天不断。对南方人来说,下雪天确实少有,甚至稀奇,就算下雪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它的真面目,不是被路上的行人一脚踩没了,就是被下个不停的雨水侵蚀了。
此时,屋外正演奏着大自然的安眠曲,细雨缓慢有节奏地轻声滴落在地面上,听了让人感到平静放松。小区里,被喜庆的红灯笼装饰的街灯整齐有序的排列着,黄白色的灯光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此时,大多住户已经熄灯,伴着雨声进入梦乡了,显得角落里的那栋单元楼里还亮着灯的一户格外打眼。
屋内传来一阵阵轻轻的鼾声,声音有些闷闷的,原来是少年躺在床上睡着了,脸上盖着一本打开的高中数学公式书,房间里的电脑一直滴滴作响,但丝毫没有吵醒熟睡的少年。仔细看看这个房间,除了满屋子的蜡笔小新周边,桌上地上柜子里都摆放着书,以文学和历史类的书籍为主,应该是个很爱看书的孩子。
过了会儿,有人敲响了房门。
房外女人见少年无回应便加重了敲门声,可还是不见人回应,于是直接打开了房门,门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砰”的一声。女人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大喊到:“也也,你怎么了?”
床上熟睡的少年惊醒,整个人弹起来直坐在床上,人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别像上数学课的时候打瞌睡让老师发现了,被点名回答问题一样,精神游离,睡眼惺忪。
女人轻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慕思也,你吓死我了,看你不出声,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是的,这个被吓醒的少年,就是慕思也,高一学生。
慕思也耷拉着眼皮,五官皱在一起,抱怨到:“妈,程芮依女士,你也吓死我了,我在家里好端端的,也没什么大病,能有什么事情,这大晚上的,你看看表,都12点30了。”
程芮依手背在身后,双手食指紧紧扣在一起,头部微低,从房门口一边踱步到床边坐下,一边像个委屈的小女孩一样撅着嘴巴,说到:“我看你房间还亮着灯,以为你还在学习,就想着问问你早晨想吃些什么,好给你准备,平时你要是休息了肯定会跟我说晚安的,也不会开着灯睡嘛,看你不出声不就着急了,”程芮依用手比势了个“一点点”的动作,“动作就粗鲁了一点点而已。”
慕思也讥笑,指了指门边上的位置,地上有零星白色小块状物体和白屑屑,说到:“我看不止一点点吧,墙皮都被门撞下来了,还有你刚刚那个声音估计都可以震碎玻璃杯了,还好这小区隔音效果不错,不然分分钟被举报,扰民!”
程芮依匆忙解释:“那一块墙皮本来就摇摇欲坠了,我这是让它获得了自由。”
慕思也现在还昏昏欲睡的,只想着睡觉并没有听程芮依解释。他眯着眼睛望向程芮依,质问:“你怎么还不睡觉?是不是要到交稿期了,又在抱佛脚了。然后!我今天可是要早起上学的,你能起来给我做早饭吗?”
同时,坐在靠窗边位置的程芮依感受到一阵冷风,不知是因为听了自己儿子正在说的话还是被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哆嗦,手掌在双臂上来回摩擦。她望了望窗户,起身走了过去,提高了点音调,好似在掩盖慕思也的声音,说到:“哎呀!我的乖乖,你怎么不关窗户呀?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冻着,你不是很怕冷吗?到时候感冒了,妈妈可心疼了。”说完,窗户也被关上了。
程芮依这番言行看似是在关心慕思也,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是个写都市职场类的作者,自由职业者,生活不是特别规律,加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爱拖拉的臭毛病,导致她的生活节奏就是三天一小熬,五天一大熬。
慕思也,不说是老干部式的养生派,至少也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每次程芮依不按时完成每天的工作量,拖到最后熬夜赶稿更新,都要被慕思也说一通,说她年纪越来越大了,不能老是这么熬夜,身体会垮掉的。程芮依每次都答应他下次按时完成工作,但是她口中的“下次”,就像数学微积分里的极限一样,逐渐趋于稳定,无限靠近但永远达不到一样。
这时的慕思也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摇晃着,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开合:“我们不是刚刚开学嘛,开学第一天就弄了个开学考,放寒假之前没有一个老师告诉我们开学要考试,感觉他们跟通了气一样。假期里我除了完成寒假作业,其他时间都忙着过年了,根本没复习,今天周一,应该会出成绩,文科应该还不错,有底子在,理科就不行了,尤其是数学,肯定考地很烂,之后我肯定选文科,会考的时候理科题目应该都很简单,及格应该没问题,高考是得考数学的,真要命。我这不是有自知之明,趁着周末抓紧时间学数学,做不到悬梁刺股,这不就吹风刺骨提提神,醒醒脑!”
然后慕思也拍了拍鼓起的肚子,出现了水波动的声音,“怕感冒,就塞了个暖水袋。好家伙!整个身体都温暖了,想着眯几分钟,结果就睡着了,寒风终究还是败给了暖水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