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要撵人走,太渣了!

    “啧啧啧,贺总这也太薄情了吧,昨天晚上疼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呢。”晏南安连忙坐进餐椅上,抓起筷子,咬了一大口,将蛋黄咬掉。

    贺希成没搭理她,又往她的碟子里添培根。

    晏南安用手指擦掉嘴角的蛋液,这真的也太好吃了吧!为了保持身材,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沾一点油星,此时尝到香喷喷的鸡蛋,幸福得都要哭了。

    她大快朵颐,含含糊糊地说:“所以这算什么?慰劳我昨晚苦力的最后的早餐吗?”

    贺希成:“……”

    他的表

    情立刻变得很精彩,闪过赤橙黄绿青蓝等无数种颜色,更彩虹似的,阴晴不定地盯着她。

    昨天喝得太多了,神志也不清醒,残存的吉光片羽,是一层溶溶月光。

    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对晏南安干了什么。他担心自己再次失控,上一次失控,他像疯子一样把晏南安缩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那么这次呢?

    晏南安在他面前优雅地品尝着早饭,她挽起了头发,露出长长的雪色脖颈。漂亮的脖颈上全是红色的斑点。他不是瞎子,他当然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来的。他喉结动了动,目光越来越暗。

    难得贺希成能被气成这样,晏南安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她足足看回了本儿,费了老大劲儿终于憋住笑,用指尖擦了擦被笑出来的眼泪,这才老实说:“我开玩笑呢!贺总昨天喝了那么多,这样还能‘提枪’,那也是太天赋异禀。”

    她继续无所谓地吃饭,餐刀将金黄的培根肉切成两段放入口中。不记得也没什么,只是挺可惜的,应该应该听不见他叫她安安了。

    贺希成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他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晏南安就是在跟他胡闹。他只是懊恼自己怎么又上当了。

    晏南安笑完,又卖乖,说:“贺总放心,酒品见人品,贺总是真君子。昨天什么事都没有,你不小心给我打电话了,你说,贺总亲自打的电话,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她用筷子戳起一块香喷喷的鸡蛋饼,举起来喂他,讨好地问,“要不要尝一下贺总自己的手艺?”

    贺希成神色微妙,没说想吃,也没说不吃,只是盯着她,好像她才是今天的早餐。

    只是两步,他便走到了她的跟前,抱住了她的腰,她一惊,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推着往后连退了几步。她的后腰啪地撞在了料理台上,头发也乱了,从耳后蓬松松地垂在了耳边,炉子上还冒着火,她慌忙曲了手臂,撑住上身,腾出手将那噗噗响的炉火按灭。

    “贺……”她抬头看贺希成。现在的贺希成显然比昨晚更危险,他没有喝酒,身体强壮而健康,将她桎梏在料理台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发生的变化,变滚烫,变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