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一直响着，手机在掌心里又热又烫，不停震动着。
蔚北初当着她们的面摁断电话，滑动手机，按亮静音按钮。
戚岚看见了来电显示，一边甩着湿漉漉的手，一边问：“不是老大的吗，你怎么按了？”
被甩出来的水飞溅在蔚北初身上，他闭了下眼，轻轻抬眸，扫过戚岚一眼。戚的手臂跟按了静止键似的停下，乖乖缩到后面。
男人的声音冷硬又寡淡，道：“不想接。”
戚岚的妈妈一直在旁边看着，听到回答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一会儿看看戚岚一会儿又看看蔚北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巴半张着，欲言又止。
戚岚问：“你想说什么就说，妈，他不是外人。”
女人嗫嚅了两下嘴唇，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你们做的应该是正经工作吧？”
空气静止了一瞬，戚岚“哎呀”一声，大笑起来，拍着妈妈肩膀说：“当然是了，想什么呢！”
一条凌厉的目光落在戚岚脸上，戚岚慢慢收起笑容，小幅度的跺了跺脚：“看我干什么，你怎么管的这么严格，笑还不行了？”
门口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正停在门前。
男人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模样俊朗干净，只是双腿屋里的放在轮椅的脚踏上。
“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戚岚叫道男人，眼睛立刻亮起来，“你终于想开了，想去晒晒太阳了吗？”
戚岚朝男人跑过去，还不忘记戳戳妈妈的肩膀：“别胡思乱想，我们都是正经人。”
戚岚说：“我先去接我哥哥。”
女人被这么戚岚一提，更加不好意思的朝蔚北初笑了笑。
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我见识短。戚岚自己在外面横冲直撞惯了，一直怕她走歪路。”
蔚北初：“理解。”
蔚北初坐在木墩子上，木墩子对他来说太矮了，腿只能被迫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