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没有让白石送他回家,而是让白石把他放在东京的地铁站入口处,就让白石离开了。
他拿着问白石借的钱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摘除腺体?你知道这个手术有多严重吗?”医生看着对面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不振的真田,十分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
“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真田始终只有这一句话。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你家人知道吗,这个手术必须有直系亲属的签字。”
真田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更加阴沉,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其他办法吗?”
“这个手术涉及生命安全,除非直系亲属同意,不然我们是不可能为你做这个手术的,其他私人医院也是一样。”
得到答复的真田绝望地走出了诊疗室,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般。
突然他只觉头越来越晕,眼前开始发虚发花,耳边响起周围人的惊呼声,还有一个焦急的声音……
“真田!”
真田半梦半醒间闻到了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他睫毛轻抖两下后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打着吊针。他感觉着脑袋的余晕感,知道刚刚自己应该是晕倒了。
真田也不觉得奇怪,只以为是自己几天没见阳光每晚都睡得不安稳,而且这些日子只喝了些水所以才会突然晕倒,应该只是低血糖罢了。
他又半阖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恢复体力,就见门突然打开。
脚步声让真田瞬间清醒,他恍惚间以为是柳又来找他了,还好在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白石的面孔。
“真田,你觉得怎么样?”
“你跟踪我?”真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他现在只觉白石身上充满了疑点,有了之前那些前车之鉴,真田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察觉到真田对他充满戒备心的白石有些无奈,但他也知道真田的防备是为什么,所以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