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胡泽全点头道,“虽然不能改变大局,但我们可以探知秦州城里到底有多少敌军,如果真如我们所料,那对方在岷州肯定设下了圈套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有了这个证据,世子一定会相信我们,只要及时后退,保证主力无恙,我们最多丢掉金州,仍然可以在秦州与他们形成拉锯战。”
“统领说得极是!”艾家新佩服地道。
“我们退守富平府,便可以保证世子后撤时通无虞,富平府城虽然比不得秦州城高险峻,但左有牛头山可为犄角,右有雾渡河无虞对手攻击,我们转守为攻,却瞧瞧那萧远山可能攻破我们把守的城池!”胡泽全一拍桌子,意兴高昂地道。
“好,胡统领,那我这就却组织军队秘密到牛头山埋伏。”
“一定要小心,不要走露了风声,记住,马含草人衔枚,只带你本部人马走,不要惊动他人,营里还要留下一定的人数虚张声势,不要让对方瞧出破绽!”胡泽全叮嘱道。
“统领放心吧!”艾家新转身离去。
第二日,阳光灿烂,春风宜人,如果不是战争,想必是一个踏春的好日子,文人骚客们也许会有更多的文章诗词火热出炉,但眼下,却是另外一番金戈铁马的风景。浓密的烟柱直冲云宵,几乎遮住了阳光,箭如飞蝗,石如雨下,鲜血飞溅,人类相互残杀所发出的震天的喊杀声,惨叫声,震耳欲聋。
胡泽全的指挥艺术比之艾家新明显要上了一个档次,南军攻上城墙的次数明显比前几日要多,坚持的时间也要更长,虽然最后都被逐了下来,但战斗的烈度却陡然高了一个档次。
“胡老贼明不虚传啊!”萧远山笑道:“今日一看,果然是高明,但时也势也,他终究是要饮恨秦州城下了。”
“有萧大将军在此,他怎么可能有幸?”周同凑趣地道。
“咦?”萧远山忽地看向前门城墙,“今天指挥前面作战的是那一个,好像不是昨天的那名校尉了?”
“将军法眼如炬!”周同笑道,“昨天是我的一名部下在前门城楼指挥作战,今天却是万将军的部属,这几天我们两人一直轮流派兵作战,就是怕士兵在城里闷坏了,让他们都来见见血,振奋一下士气!”
萧远山脸色慢慢地变了,“你是说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轮换作战?”
“对呀!”周同笑道,“将军,有什么不妥吗?我们五万人窝在城里,士兵们如果不上来打一打,只怕于士气不利啊!”
萧远山猛地一拍城楼栏杆,怒道:“不妥,这是大大的不妥,你,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
周同莫名其妙,“大将军,这有什么关系?”
萧远山气得发疯,怒道:“我的周将军,你还想不到么?你们天天换部队,如果胡泽全有心,一定会发现这个破绽的。他可以根据你们换防的频率推断出我们城中军队的人数,你们两个混蛋,也坏了大事了!”
周同大惊,“大将军,我们虽然换了士兵,但并没有换旗号,他不一定会发现的。”
萧远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是其它人,也许不会注意这一个小小的破绽,但胡泽全人老成精,岂会不注意,不要抱幻想了,告诉万伦,准备出城作战,如果我所料不错,胡老贼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