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黄昏,饭店里坐了不少人。能开在红街的饭店自然不一般,一眼看去三教九流,都不好惹。
余峰站在门口正犹豫,就被贺加拉了进去。
一进包间,他就把菜单丢给余峰,点了根烟衔在嘴上,艰难地用左手开酒瓶盖子。
“想吃什么自己点。”
白烟飘起,贺加微微眯着眼睛丢出一句话,酒瓶子却起了好几次都没起开。
“我帮你吧。”
余峰看不过去,接过起子利落地打开。
贺加微微扬起眉。
“这么熟练?”
“以前做暑期工的时候,在餐厅当过服务员。”余峰语气乖巧,和刚才拽着他厮打的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太乖了,乖得有些落寞。
贺加把起开的啤酒放在他面前。“那这瓶给你,我叫了一箱,敞开了喝,管够。”
余峰本想拒绝,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以前喝过吗?”
“喝过一点。”
酒瓶拿在手里犹犹豫豫,迟迟没有动作,贺加起身道:“我去催菜,你早上就没吃吧?”
说完转身出了包间,快步走到前台催促,顺便加了两个菜才折返。
刚来到门口,看见余峰已经喝上了。
他没用杯,直接对瓶吹,出去一会儿的时间已经下去了小半瓶,随着喉结的滚动,金黄色的啤酒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沾湿了衣领。
贺加没进去,站在门口又点了一支烟,透过迷蒙的烟雾,就这么看着包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