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能做到,因为有玉质长伴于我左右。”素和熙舀了一勺韭黄鸡胗羹送到了裴玉质唇畔,“玉质出了许多,须得多饮些韭黄鸡胗羹补补身体。”
——韭黄有益气补肾壮阳之功效。
“子熙亦出了不少。”裴玉质指着自己的肚子道,“我这肚子现下甚是平坦,而不久前……”
他比划了一下:“微微隆起,大致是这般高。”
素和熙耳根发烫,情不自禁地想道:我倘若能令玉质怀上身孕,玉质必定已有孕在身了吧?
但玉质并非女子,我断不该这般想。
“不及玉质多。”他定了定神,指着自己的身体道,“玉质所出淌了我一身。”
裴玉质自吹自擂地道:“我乃是修成了人形的兔妖,实力深不可测,纵然淌了子熙一身,亦不会伤了元气,才不需要多饮韭黄鸡胗羹,子熙还是自己多饮些吧。”
素和熙正色道:“我知玉质道行高深,深不可测,但玉质不是喜欢我做的菜肴么?便多饮些吧。”
“我更喜欢饮子熙。”裴玉质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素和熙的迷恋,“所以子熙必须多饮些韭黄鸡胗羹,才能让我多饮些子熙。”
素和熙自己饮了一口韭黄鸡胗羹,紧接着,行至裴玉质面前,挑起裴玉质的下颌,覆上裴玉质的唇瓣,撬开唇齿,将自己口中的韭黄鸡胗羹渡了过去。
裴玉质眉眼间尚且残余着交/欢之际生出的媚意,斜了素和熙一眼:“子熙好生狡猾。”
素和熙配合地道:“我向来狡猾,如你这般单纯的白兔已落入我之掌心,恐怕再也逃不掉了。”
“我才不是单纯的白兔,我乃是狡兔三窟的狡兔,且我未曾想过要逃出子熙掌心。”裴玉质抓着素和熙的前襟,仰起首来,松开唇齿,“子熙,再喂我一口吧。”
素和熙便又喂了裴玉质一口,裴玉质意犹未尽,自己也喂了素和熙一口。
名为“晚膳”,实为“调情”,一人一妖黏黏糊糊地用着晚膳,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用罢晚膳,裴玉质坐于素和熙腿上,把玩着素和熙的发丝道:“我还以为子熙并未将断袖之事告诉院长。”
素和熙揽着裴玉质的腰身道:“于我而言,我既已于大庭广众之下向玉质表白,便不惧怕自己断袖一事被任何人所知;但于旁人而言,断袖不合世俗常理,我若要当先生,自该将此事坦白,如若院长对断袖怀有偏见,嫌弃于我,这先生不当也罢。”
裴玉质其实对此抱有侥幸心理,见素和熙昨日顺利地被录用了,认为院长应当并不知晓自己与素和熙断袖一事,不过侥幸心理不可取,莫要说素和熙从未刻意隐瞒了,即便素和熙刻意隐瞒了,又能隐瞒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