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赛选下来,符合邵父条件的也就只有那种被专门调.教过的青楼女子,而这种地方出来的人委曲求全跟着自然不是为的真心。

    一个求美色,一个求富贵,一旦富贵不再,人家还凭啥还跟着?

    如今邵家银子彻底没了,家也分了,再留下来,就得跟村子其他妇人一样家里操劳家务,家外种田农活,享受惯了富贵的人怎么受得了?又不是真爱,为啥要为了邵智博这么个东西委屈自己。

    虽然有些舍不得儿子,但几个姨娘都不算太老,三十多岁保养得当,大富大贵的老爷勾搭不上,再找个小富之家的男人还是能行的,怎么都比呆在邵家变成种田的农妇强。

    于是心一狠,几人不约而同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一起卷了邵家最后的房契田契到当铺换了银子跑路。

    多年社会经验让这些女人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除了银子谁都靠不住!

    说不上多么可恶狠心,只是利益交换后的人之常情。

    这番事发,让邵家又闹了整整一天。

    邵父当场晕倒中风。

    邵老太俩老夫妻也气病了;二房三房媳妇在家里抓住剩下的大房儿子哭爹喊娘咒骂,要人补偿损失,毕竟卷走钱财的人可是大房儿子的亲生母亲。

    大房儿子们心里也很窝火,最后一家人扭打在一起鸡飞狗跳,还是何里正带着族老出面才把情况制止住。

    “够了,你们家要是再闹就滚出丰河村去,你们不要脸,咱们村还要!”

    何里正也晦气得很,如果不是邵家祖祖辈辈都是村里的,族老里面还有个邵家的近亲,他真想把这家人赶出村子去,这家人实在太丢名声了。

    “房契田契没了,邵老大不是还有一屋子书么?反正他现在中风也开不成私塾了,把那些书和笔墨纸砚卖了好好安排下也是份家底,你们都还年轻,把庄稼把式捡起来,怎么活不下去?”

    “总之话我就搁这里,村里顶多给你们个容身之地,其他甭想……”

    何里正说完就走人,不再理后面的面面相觑。

    邵家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想博村里同情,让大家慷慨解囊捐点钱帮助下嘛,别以为他学问不够看到这招苦肉计的用意,哼。

    换别家遇到这么惨的事情大家肯定帮忙,到邵家这里么……那就甭提!

    再怎么说邵家也富裕了多年,还不至于到完全山穷水尽的地步,把家里的书籍和料子好的衣服卖掉,也能再置办几亩田地活下去,无非就是回到曾经粗衣麻布的贫穷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