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张克峰看来,哪怕是赵晨华的身份,都比王天祥这个便宜舅子的身份高贵,人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的,说白了,王天祥祖宗八辈儿都是泥腿子,只不过出了一个有姿色的姐姐罢了。
赵晨华父母在那个年代可都是大学生,在乡镇单位那也是小干部,赵晨华好歹也是个本科毕业生,论身家地位,如果王天祥没张克峰扶持的话,两者是根本没办法比的。
而且论能力,赵晨华的确比王天祥要强很多,可惜了赵晨华没个漂亮的姐姐啊!张克峰想搞通海酒店,但是这种事情他不宜亲自出马。
这年头,不管是在哪儿,最高深的手段不是你把别人给搞得多么惨,因为你亲自出手把别人搞惨,在旁人看来,你就是个小人,要么就是个奸诈的人,最大的、最高明的手段,那就是要借刀杀人。
现在通海总公司这边以及张克峰等人,玩的全都是这种手段,因为谁都忌惮对方背后的关系,侯忠波想要借舒景华和贾副总的手搞聂飞,这两人何尝不想借侯忠波的手搞聂飞呢?
而且贾副总还在借张克峰的手在搞聂飞呢,反正搞来搞去,本人就是不出手,这种玩法,可比马光严他们在洪涯县搞的那一手要高明多了,不但要跟对手斗智斗勇,还得跟表面上跟自己是盟友的人斗志斗勇。
张克峰让赵晨华不惜一切手段搞垮通海酒店,其实这其中已经含有很隐晦的意思了,不惜一切手段,那就是不管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你都可以用,这种事情在商业中其实也是常有的事情,要不然这些年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商业案子在法院开庭?
但是赵晨华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干,要干也是有疑虑的,所以张克峰就必须找一个人给赵晨华施压,那个人就是王天祥。
所以现在张克峰也是在玩借刀杀人,他不可能明确指使王天祥给张克峰施压,万一以后真闹出来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他就成了主使人。
而现在张克峰以博海酒店的生意要被通海酒店给挤垮为引子,已经让王天祥惶恐不安了,因为他很清楚,像王天祥这种泥腿子,在突然升-天享受荣华富贵之后,突然要将他给打回原形,这种人是最不甘心,也是最惶恐的,所以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护他自己的利益,而他也只能找赵晨华来出谋划策,相当于就是在给赵晨华施压了。
这就是张克峰的借刀杀人之计,那些事情肯定不能自己出手来干,做事一定要记住,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搞自己,那不是白痴吗?反正那博海酒店能赚钱就赚,赚不了,那怎么着也得把通海酒店给搞掉,以解自己心头只恨,再说了,只要操作得当,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相信赵晨华真做的话,那家伙也不会傻到把自己给暴-露出来。
而海通市的其他酒店则是在想办法跟聂飞这边建立联系,想要从中捞点好处,至于张克峰心里有多少怒火,这跟他们没多少关系,大家都是商人,以自己的利益为至上。
这又不是体制,上司遭殃了还会殃及下面的小虾米,所以这些小虾米得拼死保护上司,他
们是巴不得张克峰遭殃,说不定自己还能去收购一把,给自己增加实力呢,而且自己现在品名增强实力,超过了张克峰,那会长的位置自己未必就不能一坐!
所以这几天一过,大半个海通市的酒店行业都沸腾了,可以说,聂飞才执掌通海酒店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让整个海通市的酒店行业都看到了聂飞的厉害,这些天一个个的都在谈论聂飞。
侯忠波把舒景华和贾副总给叫到了办公室,三个人在一起抽烟,一个个的都眉头紧锁。
“聂飞这酒店是弄得不错啊!”侯忠波笑呵呵地说道,“现在通海酒店的营业额据说也在回流上升,诸位有什么看法啊?”
办公室里就一片肃静,舒景华和贾副总就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明白侯忠波把他们两人叫过来的意思了,毕竟这三人表面上,那都是聂飞的死敌,估计是来商议对策的吧?
“别人心里不清楚,咱们心里难道不清楚?”侯忠波又淡淡地说了一句,“市里把聂飞调动到咱们通海公司,那就是对咱们目前工作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