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法子实在是难想,湛流云微微有些头疼。
那一边湛流云还在城外转圈,这一头,方一桐几杯竹叶青下肚,面色微红,正同人说话:“这事交给春姑我便放心了,你且帮我好好筹划,至于尺寸……”她微微眯了眯眼,“一个好办,另一个……也好办,你且选好了料子和花样等着。”
春姑在一旁频频点头:“当年若不是桐公子相救,我这小小的裁缝店早就开不下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好日子,往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好。”
原来春姑乃是方一桐伴读之时结识的裁缝铺女裁缝。
那时候湛山峰远在淮安,她在京都并无依仗,但是性格使然,身后空空的她总是爱打抱不平。这一回就打抱不平到了一名小裁缝身上。
彼时,春姑带着自己缝制的一些小玩意儿在中秋庙会上出售,被几个地痞流氓给找茬。恰好被路过的方一桐瞧见了,她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为首的地痞一拳头给放倒了……
最终,因为其他太学的世子们领着家将随从赶到,那些地痞流氓被一锅端了,但是方一桐也没少受伤。把那春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硬是做了几套衣裳送上门来才罢休。
春姑得了嘱咐很快就走了。
与此同时,瑞王府内。
一名家将急匆匆穿过庭院,前来汇报:“桐公子从王府离开直接去了竹已,似乎提前便订了竹已的冷香,而且刚刚……”家将觑了一眼主子,小心道,“刚刚一个女人进了冷香。”
“女人?”南宫烁顿了一下,“什么女人?”
“带着头巾,穿着素布裙子,瞧着概有二十来岁,是个市井打扮。”家将小心翼翼地回复着。
“二十来岁的女人?”南宫烁慢慢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总管将家将遣了下去,低声道:“淮安王刚回京两天,这桐公子就找什么女人,莫不是他们安插在京都的眼线?”
南宫烁不置可否,忽地漾起一抹笑容:“去竹已。”
片刻之后,小二屏着呼吸推开了竹已后园三楼的凝香雅间,将一行贵客让了进去。
春姑刚走,接着小花便来了。
“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