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取粮回来时,荷笠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在门口等自己。此时的柳辞才注意到他的鞋面竟然透出红黑sE。

    细皮nEnGr0U的荷笠看她回来,咧出见牙不见眼的笑容,使劲儿给她挥手。见柳辞的眼睛停留在自己的鞋上,便不经意地扯扯袍子,盖住一双脚。

    “你的脚是磨出血了吗?”

    柳辞下船走进荷笠。

    小和尚挠挠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他却说不出口。憋了半天,脸都憋青了。

    要不是这儿的人不告诉他柳辞去了哪儿,他高低也要随她一同出门的,外面那么危险。可是没想到她一回来,先审起了自己的脚。

    “我今天出门一趟,总算知道外面是什么惨样子,你不许诓我。”

    柳辞以前没这么咄咄b人,怎么她偏偏要问!

    荷笠眼睛转了几骨碌,咬牙说道:“确实是磨的,但是不妨事,我可厉害了,一直在寺里负责扛水,这算得了什么!”

    说着,鞋面又在迈步时露出来,新鲜的红sE取代之前发黑的血W,这小和尚却还乐呵呵地跟自己打趣。

    柳辞满心烦乱,布施的布置,裴鹤之的事,谢莱的脑门,又再加上这个傻呆呆的小和尚,她说话的语气便不自控地y气起来。

    “下次不想让我看到,不如藏地好一点。这样又藏又露的,你可不就是个心里藏J的?”

    荷笠一惊,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

    话说一半,又缄默了。

    他今日方知俗世委屈是什么。

    不再说话,低头随柳辞走了好长一段路,方才规矩地将袍子又往下扯扯,似羞愧般说道:“我知道了。”

    柳辞心中一哽,看这个b自己小了有一两岁的小和尚,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她真是愚钝,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儿罢了。可今天出门一遭,方知外面有多危险,能顶着这样的危险而来……

    那么深的h水,处处尸T陷坑,大雨又重重,他就穿一双草鞋来寻她,将双脚磨出血,只为看一眼她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