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这么告诉你的?!」珂菈蹙着眉,苦笑着。并微微调整了一下过于情绪化的表情与坐姿。
虽然珂菈已经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但还是太明显了。而这,也令维利科夫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的事实。
「额……是的。我被骗了吗?」维利科夫的眉头纠在一起、颤抖着,而他的眼神,也动摇着。
「嗯……」左肘压在桌面上的珂菈,向左一倾,用左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吸——呼。
在做了个深呼吸,她将手从脸前撤下,面带愁容道:
「你继续说吧。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之后……之后,我就遇到了那位叫九十九的贵客。」维利科夫咽了口唾沫,而他的面色已变得煞白。
「当时,我应该是在地下待机,等候维利科夫启动召唤法阵。但突然间,毫无征兆地,那位银发的不夜族,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维利科夫开始讲述他与九十九的第一次相遇(2-95)。
片刻后……
「她问了我一些问题——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个国教人员会帮助恶魔、还有‘有没有其他同伙’什么的。」
(因为不相信九十九是男生,所以维利科夫用了‘她’。)
「我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观察着周围。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维利科夫的尸体。」维利科夫的鬓角流下汗珠,神情显得十分害怕。
「那家伙居然死了,而且死得特别惨,就像是被切碎了一样。如果没有那些残缺的荆条和花瓣,我甚至都认不出来它!而且明明我应该跟着它一起死的,但我却活着。但是这些……」维利科夫提高了一点嗓音,并瞪大了眼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家伙的尸体,居然是凝固在空中的!」
维利科夫的眸光,死死地盯着桌面上他的记事本;他的眼神,因惊恐而变得空洞;而他的手腕,也狠狠压在桌面上;而桌子也因为他的颤抖,而一同颤抖。
“嗯?!”观察着维利科夫的表情变化,刚调整好表情的珂菈,再次紧张起来。她眉心再次沉下,表情再度严肃。
「于是我立刻意识到,那位背后的金色法阵是什么了。那个魔法就是第十级的世界魔法——时间暂停。」维利科夫语速飞快地说着结论。
然而就在他说完结论的同时,他的嘴角,竟然兴奋一般地勾了起来。明明此刻,他的眸光,已经带着惊恐。
“啥?!时间暂停?”听到这一结论,珂菈登时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