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进屋内的光亮映出他俊朗面孔,萧穗慢慢站起身来,她纤腰如枝上细柳,窈窕有身段,却是径直给了他一巴掌。
“你与魏王殿下比,天差地别。”
她性子一贯温和,除了遇到对魏王有害的事,裴元淮微偏着头,他抬手慢慢握住她纤细手腕,视线看向她胸口红印,颔首道:“萧姐姐说得是。”
……
萧穗的那一巴掌,裴元淮以另外一种方式还给了她,即便是她,也只能再次咬牙忍下。
等萧穗从皇宫出来时,已经过去两天。
她坐在马车上,纤白手指慢慢撩开罗幔,朝外看了一眼,道路两旁商贩一同往常,似乎没受半点宫中皇帝驾崩的影响。
那封指桑骂槐的信那天晚上就被裴元淮收了起来,他没什么表现,萧穗也不想和他多说。
宫中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她都清楚,萧穗的把柄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即便是杀了他,也不能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秘密。
或许当年留他在身边就是错的,他本就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不该因为一时的私心多有掺和。
萧穗还没下马车,管家便连忙来禀报,说有一堆官员挤在待客的书房里等着见她。
这几天出入皇宫的,除了现如今小皇帝手底下的亲信外,也就只有她。
萧穗和裴元淮间的那层关系是无人知道的秘密,旁人眼里他们关系是不错,但真往深了想,只会觉得她是为了魏王接触这位没用太子。
魏王身边的萧姑娘人脉极广,为了魏王痴心一片,人尽皆知。
她今天从皇宫出来,还有人觉得是裴元淮不顾念旧情,为了登基顺利囚禁于她。
天色仍旧阴沉,秋风卷起地上落叶。
“萧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得重病驾崩?真是外面传的那样?”
“小太子生性愚钝,怎么可能做到今天这步?萧姑娘查出来了吗?”
“魏王何时回京?可曾派人回京传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