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经有云‘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生命的每秒,无法体会到心的存在,更无法体会到生命每时每刻不在流逝的可惜,前世的唐婳感觉活的很憋屈,忙忙碌碌了近三十年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没有真正的体会生活,毕业后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在赚钱,每天都有说不尽的辛酸,道不尽的烦恼,也只有看书的时候才有个好心情,可是每天看书的时间又有多少呢?
多少次错过了花开花落,多少次错过了朝阳晨曦,多少次错过了春风秋雨,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一生仿佛错过了一切,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而自己赚的那些钱最后还不知道被谁花用了,是不是很可笑?那样的人生唐婳绝对不想再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一次性的赚了一百六十贯钱唐婳的心境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偶尔的兴奋了一下,自己在古代照样可以赚钱,之后就是享受这生命的美妙了,去欣赏那花开花落,去注视水中鱼儿游来游去,
“水儿,九娘子又怎么了?是不是脑疾症又发作了?”看着站在草地上满脸带着笑意奔跑的唐婳彩云有些狐疑的捅了捅旁边的王若水,之前也只有王若水这个小唠叨才经常性的在唐婳呆傻的时候不停的说话,
“别瞎说,九娘子的脑疾彻底好了,这十来天都没有发作呢,你瞧,九娘子多快乐”,水儿说完后也跟着跑了过去,和唐婳一起玩耍了起来,其实唐婳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小丫头罢了,这样疯跑玩耍才是正常的,只不过唐婳毕竟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很多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无论男女还光着呢,为什么?太穷了,小孩子七八岁之前几乎都是光着的,买不起布做衣服,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很多穷苦的百姓简直超出你的想象,
“小心,不。。。。”,
“砰!”
“嘶~~~~啊~~~~~”,
当唐婳带着侍女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听到后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惨呼,把唐婳也吓了一跳,急忙往院子后面跑,这院子可是不小,在这个时代土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尤其是有钱人盖房子,那更是大的吓人,等唐婳跑到后院的时候已经香汗淋漓了,
“怎么回事儿?”唐婳蹙着眉头问道,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大腿,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紧张慌张,“快去请郎中”,看到那大腿上涌出的红色液体唐婳急忙冲着水儿喊了一声,水儿也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前天唐婳雇佣了四个工匠,其中一个叫孙河,人长得黑但确是一个干活儿的好手,也做过工匠学徒,是唐家的佃户,由于唐家出了个皇太后的关系唐家的封地也是不少的,唐婳现在住的这个庄子就有着二百户的封地,这个二百户的封地就是这两百户人家要交的税就不用交给朝廷了,而是交给被封之人,也就是唐婳的父亲唐蚺,当然这二百户交的也不是铜钱,百姓才有几个钱,他们交的就是每年秋天丰收后的粮食,这些百姓根本买不起土地,也只是租用唐家的封地,也就成了唐家的‘合同工’,正名为佃户,而唐家就是所谓的‘地主’,
这孙河是庄里所谓的能工巧匠,他既然是佃户自然也有义务给地主家干活,唐婳并不是真正的地主,毕竟是她可是新世纪生长起来的人,所以开出了一天五十文钱的天价工资了,除了在长安雇佣的三个工匠外孙河也很开心的赚取了这份高工资,现在天气还很炎热,唐婳画了一份还算是比较详细的图纸,就是用木头搭建成一个三米高的四方平台,然后在上面放置一个特质打造的大铁盒子,然后制作一些特殊的铜管子,最后把水引下来,说穿了就是一个太阳能热水器,
不要以为古人就真的很笨,很多时候古人能工巧匠的工艺让现代人都惊叹不已,古人也只是思想匮乏罢了,没有那么高的眼界,所以当唐婳把图纸详细
的画出来后这四个工匠就都知道该怎么制作了,保证在五天内完成任务,唐婳很是不喜欢在大木盆里洗澡,不知道洗澡烧水麻烦,还太费事了,所以做一个太阳能热水器太有必要了,
谁知道今天却出了意外,高台已经搭好了,孙河往高台上爬去丈量尺寸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下面还有不少的铜皮铁皮,孙河的大腿就被其中一块铜皮刮到了,直接在腿上开出了一个一尺来长的大口子,鲜血不要紧似得喷出,吓傻了所有人,
几分钟郎中就来了,由于唐婳的脑疾症这庄子里的郎中是一直存在的,不但存在还是皇宫中太医院中有名的太医,这也多亏了皇太后的面子,这也算是皇太后对当年摔了唐婳的一点点补偿,那太医唐婳已经见过了几次,是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说话也是摇头晃脑的,,一嘴的之乎者也,让唐婳很是反感,
“你干什么?住手!”唐婳惊呼的叫了起来,如果说这个江太医给自己治病时胡说一通也就罢了,可现在他在干什么?这不是要草菅人命么?
“九娘子,老臣要给他包扎一下啊,他这伤势恐怕。。。。哎”,这江太医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痛惜之色,
“包扎?你不给他缝合伤口?还不消毒伤口,用这种没有消毒过的布包扎伤口?这样热的天气百分百会感染的,用不了几天他就会给你害死的”,唐婳是真的生气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江太医要杀人,是的,就是杀人,庸医杀人并不是说着玩的,这么炎热的天气,那么长的伤口,不消毒,不包扎,不缝合,用不干不净的棉布一捂,自己想想吧,百分之百会杀了这个叫孙河的工匠,
“包扎?缝合?消毒?感染?”江太医彻底迷糊了,这些词他一个都听不懂,蹲在那里正在思索着,却没有看到唐婳的脸色越来越黑,神情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