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回家吧”这几个明明在大部分场合出现都会显得温馨的字眼硬生生被殷晏说出了几分阴森森的感觉，尤其对方还是特意贴在他耳边说的。
余然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抬起头，就看见殷晏明明脸上带着笑容，眼里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这种情况下，余然一时也忘了去震惊殷晏为什么会知道他要去余正霆那里这件事了，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又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刚才和殷晏过分贴近的耳朵。
殷晏抬眼看到余然的动作，眉头挑了一下，把一份文件递给余然，语气里仍是带着三分笑意，“怎么，高兴坏了？喜欢我陪你回家？”
余然，“……”
他不知道殷晏是从哪个角度看见自己高兴的，他分明没有任何一点表现像是高兴的样子好吗？
余然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其实你要是忙的话，不用……”
一句话没说完，殷晏就打断了他，“陪你的事怎么能叫忙呢？”
他说话时看着余然，脸上带着几分兴味的表情。
余然，“……”
懂了，我怀疑他是打算去看热闹的。
明明是这种有些暧昧的话，余然硬是没有感受到一点旖旎的氛围。
他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您这份文件是不是签好了让我带下去的？”
这话题转移的并不高明，殷晏看向余然。
他眼睛里似乎带着笑意，一会儿后，伸出手在余然头顶轻轻揉了两下，在余然快要怀疑他是打算把自己脑袋拧下来时，殷晏低笑了一声，把文件放到了他的手里，低声道，“嗯，先去送文件吧。”
听到这话，余然像是当场被释放了似的，也顾不上多想什么了，拿着那份文件匆匆离开了。
余然送完文件回了自己办公室，坐在桌前，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殷晏陪他回去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打算看热闹吗？一个在书里被人人忌惮的反派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余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