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宴从无梦的昏睡中醒来时,日头已至正空。
昨晚的记忆毫无障碍地扫荡了脑海。
路子宴脸瞬间涨红。
豪华宽敞的车后座上,他压着娇小甜美得不可思议的人,他日思夜想的姐姐,以翻江倒海的强势翻来覆去地啃噬那双娇唇,里里外外的扫荡纠缠。
他还能想起那一刻,他的心是如何快乐得像一只飞上云天的气球,充盈着轻飘飘的喜悦,涨得快要爆掉。
那一幕就像梦境一般飘渺,就像是加了一层美妙的滤镜,在他的记忆里泛着电影版的质感,闪烁着舞台般的色彩。
但他知道,那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路子宴的脸倏然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
心里的气球啪地一声,爆掉了。
是真的。
他还记得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也记得童樱一开始是如何推拒躲闪,他又是如何强硬得让她推不开,以至于到最后她只好放弃,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她是……被他强迫的。
房间中温度适宜,空调被柔软轻暖,路子宴却陡然间冷得如坠冰窖。
他很小就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虽然童家对他很好,但是他从小就懂得要察言观色,懂得三思而后行。
早熟的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么懊悔是什么时候了。
路子宴猛地坐起身,双腿一摆坐在床沿,深深低着头,恨不得现在手上能夹着一支事后烟。
他昨晚究竟是怎么喝得那么醉的?哦,是因为之前以为童樱和齐礼彼此有意,心情不好。
想到这路子宴又雀跃了一点。因为他想起来,在车上他确认了,童樱不喜欢齐礼。
姐姐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