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仁大怒,爬起来道:“好家伙,爷爷本来只想杀羊,你自找死,那就连你一起杀。”说着冲向羊倌行凶。
斯仁对自己的本领相当自信,在斯仁眼里,若是单打独斗,草原上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害怕的人。因此,斯仁断定,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羊倌今天必死无疑。
谁胆敢踢我,谁就要付出代价,斯仁可不想让这个踢翻自己的羊倌痛快的死掉,必须用拳头先打断他几根肋骨,折断他手脚,然后一脚踩在他头上,问他服不服。最后,将他丢在这荒芜人烟的野外受冻挨饿,让他慢慢痛苦的死去,这也是斯仁在马刀落地后没有捡起马刀的原因。
可是,斯仁正准备出拳,那羊倌侧身飞脚踢来,正中斯仁左脸,斯仁上身往右倾斜,差点倒地,还未回过神来,一拳又至,第二次翻滚在雪地里。
这下斯仁暴怒起来,同时也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羊倌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斯仁迅速跳起来,凭借自己一身蛮力,似泰山压顶般扑去,羊倌一边抵挡一边后退,斯仁疾如闪电,声如震雷,拳如雨点,步步惊魂。
羊倌虽然一直向后退却,但是动作敏捷,灵活轻巧,忙而不乱,躲闪自如,斯仁出拳数十,竟然没有一拳击中对手。
突然,羊倌抓住斯仁一个空档,一侧身子,从斯仁拳头下钻到斯仁身后,同时用脚轻轻一勾,从背后朝斯仁肩膀猛击一拳。
好家伙,斯仁第三次被打倒在地。
斯仁正欲爬起,怎料被羊倌踏步上前一脚踩在头上,使劲挣扎亦不能动弹。羊倌既已制服斯仁,遂大喝:“服不服?”
“不服”。
羊倌大惊,因为这声音不是从脚下传来,而是背后。
猛然回头,一把马刀从天而降,正朝自己脑袋劈来,羊倌一惊,赶紧放开地下的斯仁,迅速往后纵身一跳,躲过这一刀。
来者正是阿拉太。
羊倌虽然躲过马刀,但是脚还没站稳,阿拉太的第二刀又迎头劈过来了。与此同时,斯仁爬起来,也从地上捡起马刀,愤怒地杀了过来。羊倌并不迎战二人,而是跑向自己住宿的小帐篷门口。阿拉太和斯仁高举马刀狂怒地追来,羊倌顺手抄起门口一跟木棒,大喝一声,纵身跳起,双脚朝木屋用力一蹬,整个人在空中一个转身,一根大棒凌空朝下打来,气势犹如金身罗汉降恶魔一般,直惊吓得阿拉太和斯仁急忙往后躲避。
羊倌落地后,阿拉太和斯仁迅速分开,分别占据在羊倌左右两侧,二人紧握马刀,怒目逼视着对手。羊倌则紧握木棒站在中间,机警地防御着两边随时可能攻杀过来的马刀。双方谁也不敢擅自进攻,一时僵持在空旷而苍茫的大草原上。
暴怒的斯仁首先打破沉寂,大喊一声挥刀劈去,阿拉太见斯仁发作,也趁机舞刀夹击,羊倌跳出二人的包围,左档右拦,前攻后御,三人在旷野上犹如猛虎斗山岗,恶龙杀海底,直闹得积雪翻飞,动魄惊心。
三人缠斗了许久仍不分胜负,阿拉太大怒,抓住机会一刀剁去,羊倌避开的同时飞起一脚将刀踢向空中。正在阿拉太惊恐之际,羊倌的木棒迅速劈来正中阿拉太左臂,阿拉太侧身翻倒,幸好斯仁的刀及时剁来,羊倌为躲避这一刀不得不放弃阿拉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拉太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草地上的刀又来助战,但手臂因挨了一棒,已经痛得软弱无力了。
三人又斗了一会,斯仁和阿拉太数次被打翻了去,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但败迹已露,再斗下去只怕凶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