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抬头,瞥了一眼江南云,沉吟一下,点点头:“不可不防,但想必也仅是蠢蠢欲动。”
“仅是结盟,并非直接吞并,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心中尚存幻想,应不会做出绝事。”萧月生沉吟着说,眉头微锁,轻轻晃动着白玉杯,里面的青玉酿散发出醉人的醇香,在整个小亭内凝而不散,缭绕不绝,令人闻之垂涎。
“那他们为何一直拖延?!”江南云哼道。
萧月生晃动着白玉杯,想了想,抬头望向江南云,哼道:“难道你一无所知?”
江南云摇头,风情万种的脸庞露出不甘。
萧月生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呀,还是太嫩,为何让他们抱成一团?!”
江南云微微一怔,倏的目光大亮,急切道:“师父是说,要……分化他们?!”
萧月生轻哼一声,睨了她一眼:“或收买,或分化,或威胁,或逼迫,手段繁多,还要我教你吗?!”
“嘻嘻,师父指点迷津便成,岂敢再让师父费心?!”江南云柔腻娇笑,笑吟吟的摇头。
对于这些阴谋手段,她历经世间人情冷漠,似是天生便精通,不必萧月生亲自指点。
但当局者迷,或是习惯了以强大的力量直接克敌,这次事情,她并没有花太大心思,倒也想看看,他们会如何让自己惊喜。
江南云转开话题:“师父,岳姑娘这几日一直缠着我,想要讨一些玉肌膏,成不成?”
“她——?!”萧月生不由皱了皱粗重的眉头。
“没有师父允许,弟子不敢擅自作主,仍没给她。”江南云忙道,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轻声道:“岳姑娘也是爱美之人,见了玉肌膏,自然难以抗拒。”
“嗯,给她一些罢。”萧月生不耐烦的摆摆手。
对于岳灵珊,萧月生颇是头疼,因为令狐冲的关系,他实在不想沾惹到这个小姑娘,免得被令狐冲所忌恨。
令狐冲此人虽然懒散,却极对他的性子,潇洒天生,实是难得的人物,这般性情,即使武功寻常,也值得一交。
“多谢师父!”江南云娇笑道。
“我这里也就炼了五瓶,给了你三瓶,你师母那里两瓶,若是给了别人,莫再跟我讨了!”萧月生没好气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