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虎满意的大笑起来,回头喊道:“老张,这里交给你了,忙完之后自己过来,咱们两个粗人今天跟着州丞大人去逛一回青楼,顺道见见那清倌人。”
说罢,他便跟吴耀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地上,朱天德挠了挠头......什么情况,有古怪。
张然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问道:“没事吧!走,回你家。”
“这个......”朱天德有些迟疑的看着周围倒塌的房屋,他本意是掏出一些钱来补偿一下,反正他现在有的是钱,随便掏出一两百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事!就这几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有种就让他们放个屁,看看是他的屁响,还是我们城备军的拳头硬。”
张然说的很大声,那嗓门几百米外都能听到,天空中几人自然也听到了,那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若是眼神能杀人,二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于是,在张然的怂恿下,二人大摇大摆的朝林府走去。
......
州牧府,赵铭贤做端坐在高楼阳台上,目光似乎跨过数十里之地,看到了远处的战斗。
见战火消散之后,他才笑着摇了摇头,轻叹道:“果然粗人心思简单,反倒没有什么龌龊事,行事百无禁忌,别人也拿不到把柄。”
他的身边跪着一个年岁不过十六的翩翩少年,为他斟了一壶茶,也笑着问道:“爷爷是在说林崇虎将军吗?”
“不错!”赵铭贤看着少年,满脸慈爱的道:“羽儿你要记住,世上两种人不好惹,一种是看不透的,一种是一眼就看透的。”
赵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有些不解的问道:“爷爷,看不透的人不好惹这我知道,但一眼就看透的为什么也不好惹?”
“哈哈哈......”赵铭贤笑道:“不好惹的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一眼就看透的人往往不按套路出牌,你跟他玩手段的时候,他跟你掀桌子,你跟他掀桌子的时候,会发现桌子已经被他砸了,当你以为布置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对付他的时候,他往往会非常简单粗暴的逮着你教训一顿,然后极尽嘲讽你花花肠子太多,那林崇虎就是靠这种简单的逻辑,一直压吴耀一头的。”
“原来是这样啊!书中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便是这个道理。”赵羽恍然大悟的道。
“不错!”赵铭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能想到这点,也算没有白读书了。匹夫擅长砸桌子,掀棋盘。”
说道这里,他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声道:“这林家,林崇虎匹夫一个,而他家那小子却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这父子凑在一块,吴耀想要跟他们斗,实在有些不智。”
“爷爷说的是林素兄吗?他怎么就看不透,孙儿觉得他跟林将军差不多啊,行事大大咧咧的,不计小节。”赵羽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