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隐约回想起当日的细节,一身粉裙、身上全无证明身份的东西,以及故意在闹市街走散……

    荆寒章回想起方才那张美艳的脸,不着痕迹打了个寒颤。

    都说血浓于水,晏行昱继了她的脸蛋,也承了她言笑晏晏的冷血无情。

    想通了幼时晏行昱走失之事是晏夫人故意为之后,荆寒章对晏行昱都有些心疼了。

    怪不得幼时那么乖巧活泼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别管她。”荆寒章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干涩地说,“以后她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告诉你殿下。你向外面扫听扫听去,七殿下就没有怕的人,我谁都敢骂。”

    晏行昱被生平第一句维护的话激得心口一阵温暖,他眸子弯起,柔声说:“她往后不会过来了。”

    荆寒章哼笑道:“她看起来可不像那么大度的人,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还要回来找你麻烦。”

    晏行昱只是笑,也没解释。

    两人继续晒太阳,仿佛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晏行昱躺了一会,又忍不住去看荆寒章,好像视线离了一会他就本能地移过去,非得看着才行。

    荆寒章在纸上画来画去,晏行昱看了半晌,欲言又止。

    荆寒章头也不抬,随口道:“有话就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会遮遮掩掩不敢说话的人?”

    晏行昱只好问:“殿下,您下块玉真的要雕个龙凤呈祥吗?”

    荆寒章:“……”

    荆寒章险些将手中的墨笔掰断,他愕然抬头,晏行昱依然是那副纯澈懵懂的双眸注视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荆寒章颤抖地深吸一口气,将笔放下,搬了个凳子坐在晏行昱身边,决定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晏行昱。”

    “行昱。”晏行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