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去死呢?”吉尔不屑的用嘴巴轻哼了一声亦表示自己的不满,她用眼角斜了一眼那站在墙边柔弱尽显的王者,扭头继续大口的喝酒不再予以理睬。
“吉尔……你这么说就有点太霸道了吧。”叶羽耸耸肩像是打圆场一样在那反驳了吉尔一句,然后想也知道这样的反驳自然引来了英雄王的不满,好在不满仅仅只会是不满就是了,“王这种东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你就凭什么去否定saber的决定呢?我倒是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好,觉得累了、厌烦了撂挑子不干不就好了?”
“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然而叶羽没想到的是,对他给予反驳的人却并非吉尔,反倒是一边的日der率先对他驳斥道,“王和其他的什么都不一样,王就是王!从双手握起权杖的那一刻起,人世间一切束缚着你的、保护着你的东西全都沦为一纸空谈。因为你是王,所以你必须要去保护你的人民,引领你的人民,而并非是让其他的某个人来决定你,或者为你提供庇护!这是王的责任,永远无可推卸的责任!但是……”
说着话日der扭头看了一眼saber,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其中蕴含的讽刺之意却是谁都能明明白白的体会到。但即使这样saber依旧是站在那里小口的喝酒,仿如今在谈论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屋里面因为这一番令人不快的言论而显得略有压抑,一时间谁都没有去继续说点什么的心情。叶羽想了想,天知道assas私n还会不会跑来进行刺探,这让他难免有点想要动手赶人……毕竟从最一开始他就没有去招待客人的心情,从头至尾都是这些不请自来的家伙在自娱自乐的。
但就在这时候一阵甲胄相互碰撞而产生的清脆响声在屋子里面响起,之前半跪在地上的兰斯洛特不知为何再度站了起来。这边的动作引得一众王者全都忍不住转头,而后只见兰斯洛特他缓步走到saber身前,而后抽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佩剑单手提着冲saber说道。
“王……作为圆桌骑士,我没有去对您进行指摘的资格。但……如果您一心想要莫除掉那段吾等曾经并肩而行的历史,就请您打败我吧……”忠勇的骑士目光灼灼的用眼睛逼视着自己所效忠的君主,而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大逆不道,“您的目标既然是圣杯,那么我注定是您无法逃避开的对手。战胜我你就距离圣杯更进一步,相反如果是我侥幸获胜……那么王的位子就有我来继承吧。”
“呵,有意思!曾经背叛的骑士,终于把愿望延伸了王位之上吗?像这样的家伙就应该绑在太阳底下让太阳活活的炙烤而死!让秃鹰啄食他的腐肉,让蚊虫去吸干他的血液!saber……把自己曾经的骑士逼迫到这样的境地,你终于满意了?”
能说出如此刻薄语言的,除了吉尔之外自然不做第二人想,,事实上兰斯洛特的请求虽然乍一听很是出人意料,但是仔细去思考一下的话……他这很明显应该算是在为saber所着想。
面对自己的曾经的部下,哪怕有过反叛的经历乃至于葬送掉整个国家,可在saber的心中兰斯洛特依然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那样的感情不是说因为某些意外就能够随便抹消。
如此一来如果saber能够对ber色rker刀剑相向,并且怀抱着杀心将其斩杀,那么自然就证明了saber的想法之坚定,如此的话即便是否定过去也没什么不好。
相反要是输的那个人是saber,所谓的王位自然也就移交给了兰斯洛特,即便只是一个形式可saber依旧算是从王位的束缚中解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相对美好的结果,只不过这样的话一个叛逆的污名兰斯洛特就永远也不要奢望洗掉了
“兰斯洛特卿,你……”saber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骑士,明明是那样熟悉的面容在此刻看来却显得有些陌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开始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怀疑自己的妻子与部下、怀疑自己的人民的忠诚,最重要的还是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尽到身为王的职责。但可惜的是……她所想要所索取的答案,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予。
不过如今想来……恐怕是不合格的才对吧。被部下所背叛而后死于乱战之中,接着原本还算完整的国家变得四分五裂。这样的王又怎么能算得上是称职两字。
然而放在此刻saber却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兰斯洛特进行答复,无论是否挥剑都和她自己的心意不符。相比之下她其实更想弄明白当时兰斯洛特会背叛的理由,明明……明明就算是他跟格尼薇儿两人之间真的有了什么,只要清清楚楚的说个明白她也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愤怒是必然,可事情绝对不至于糟糕成那个样子。
所以saber才想要从兰斯洛特的口中得到答案,不是如同那句“王不懂人心”一般的笼统,而是更加实实在在一点的。哪怕是指责、是咒骂都好……可现在,看着眼前似乎依旧忠诚的骑士,saber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saber的无动于衷似乎并没有出乎兰斯洛特的预料,但他却仍旧免不了有些失望……不是为了saber的优柔寡断,而只是他比谁都清楚,saber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不容争辩的坏作用。
现在的王优柔寡断,完全不知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就如同在大海上迷失的船舶一样,似乎无论怎样选择都会通往一个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