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如同傍晚的落雪，虽然来势汹汹，可清晨时分又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
苏星流短促“啊”了一声，面颊微红地看向柳斯丝。
柳斯丝预想中的神迹并未发生，别说“道标”,就连“眷者”的契约也未达成。
两人呆呆对视半晌，苏星流先反应过来,别开脸,盘算着起个话头,打破焦灼氛围。
柳斯丝仍沉浸在万分困惑中,满脑子想着：
为什么不行？吻上去就能缔结契约,失效了？不对，上个世界里还没问题呢。
确定操作流程无误,她又打起精神,直往苏星流脸上凑。
“做什么？”苏星流单手推开她的脸，扭头回避。
“再试试！”柳斯丝说。
折腾一番,两人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密室里的温度陡然升高。
“还是不行。”柳斯丝坐在床边，皱眉嘀咕。
她也不管苏星流能不能听懂,一股脑说出自己的前世今生，希望苏星流能帮她一起寻找原因、找到解决办法。
柳斯丝既然认定了苏星流是值得信赖的伙伴、是能指引方向的道标,便选择坦诚相待。
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苏星流,在短暂整理思路后，大致弄清了前因后果。
“理解”和“分析”，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他唯一疑惑的是，这种离经叛道、乃至于涉及天道轮转的真相,自己真的该听吗？
然而，当苏星流看着柳斯丝认真细数着怎么从人成为神，如何攀上一层层阶梯站在所有神明的顶点，之后又坠入虚无并在上一个世界醒来，苏星流认定，她没有骗自己。
至于柳斯丝关于“缔约”的困惑，苏星流想了会儿，说到：“亦或是缔结契约需要半神之姿，你如今……”
“对！我现在退化成十六七岁的状态了，连半神都算不上。”柳斯丝无奈。